“真实才是最重要的”——《江泽民传》、《中国30年》作者库恩

    当我完成江泽民传之后,我第一次理解了科学发展观,但我发现我对于中国的“多元化”了解太少了,我了解中国的很多事件,比如撞机事件、轰炸南联盟事件,都是中国作为一个整体的形象来认识的,但是我对于中国的省份,中国的复杂性、多元性都不太了解。

    所以当时冷溶主任告诉我,你必须到中国多去一些地方看看,既要去广东、浙江、江苏看看,也要去甘肃、四川、重庆等西部看看,去了解中国的多元化和复杂性。从2005年开始,我就和朱亚当一起,我们开始了一个深入的、大规模的研究调查,我们走访了四十多个城市。

    2005年早些时候,我们去了浙江,就跟习近平见面了,我们谈得非常愉快,我们也从他身上了解了关于浙江发展的一些情况。一年后,我又再回到浙江去,跟习近平书记见面,去了解所谓的浙江模式。第二次访问浙江以后,浙江省的新闻办联系我,说他们要在美国举行一个浙江周,希望我帮助他们在美国的媒体做宣传,后来这个活动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在《中国30年》这本书里,赵启正和蔡武主任帮助我理解胡锦涛主席的科学发展观。国新办现在的主任王晨,对我的书也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对接受我采访的官员,我很坦诚地告诉他们我想做什么样的事情,他们也很真心地告诉我,他们能够给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他们给我提了很多建议。

    但是对他们的意见和建议,我有两个方法,第一,我会尽量抓住他们的原话,来展现他们对于中国的理解和对一些问题的认识,不会去粉饰。第二,我在书里也会有我自己的一些看法。举例来说,我在采访的时候,有很多受访者会对中美关系和一些事件,提出他们自己的看法,比如在撞机事件中,美国的动机是什么,甚至美国在批评中国的人权的时候,他们有一些什么动机,有的甚至希望我会同意他们的看法。但是我会尽量保持我的独立,我会尽量清楚地、原汁原味地把他们的想法告诉读者,另外,我即使不同意他们的观点,我也会在给出他们的观点后,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理解告诉读者,我不会做其他方面的妥协。

    关于我在美国的15人创作团队,它不是我的创作团队,他们是我的一些翻译。我找到一些材料以后,我就请他们来帮我翻译,这两本书,每一个字都是我自己写的,同时,我自己也有删改、编辑的地方,最后我也会重新看一遍,对文字做一些修改。关于每个字都是我自己改的,我对这些文字也负全部的责任。

    在采访官员方面,我是外国人,可能这方面有些优势,比如是你去美国采访那些内阁成员,可能机会比我大得多。如果我去采访美国政府的高层领导人,我可能只是位列几百名之后的一个作家。

    从2008年7月份开始,我连续不断写了六个月,每天都是写作15个小时,有时甚至十七八个小时,甚至每顿饭都是在电脑旁边吃的,我想的是,我要写出能跟这个重大主题相符合的一本书。

    中文版有几层审稿的程序。在中文版的编辑过程中,编辑也会一再告诉我,他们在中文版的改动,并不会影响英文版,“英文版我们不会去审查”。有些在中国比较敏感的话题,在中国会被删除,我也会理解,因为中国有中国的国情。但是我相信,我要表达的意图,绝大多数在中文版里都有所体现。

    和《江泽民传》相比,非正式的官方认为,这本书是对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纪念的一个重大项目,有很多高层领导人对我的项目表示了支持。大部分受访者我已经把书送出去了,我也感觉到,这本书更多意义上是他们的书,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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