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员外:因为我是现代人,应该来说,对于“江湖”的一些理解,还是源于上一代的武侠作品。他们为现代的武侠立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我们现在要写的话,都是站在他们基础上的。我的“武侠”与传统的比起来,应该来说更活泼一点,更自由一点。
5、现在进行武侠小说写作的是一批年轻作者,你们在写作上有没有共同的特征?如果用“青春武侠”来命名你们的写作,你有没有异议? 韩寒:我觉得他们为什么把《长安乱》定义为武侠小说,甚至定义为“青春武侠”,要去问他们,因为是他们定的,我是受害者,我回答不了。
王正:我想我们会在表达新思想上有共同的追求,但表达层面以及表达方式可能会大相径庭。我想与其用“青春”二字不如用“时代”二字,因为青春可能会让人误解为叛逆和不成熟。我们的思想应该是代表未来的创作理念和创作方式的。
戴漓力:说实话我最近都没有看过什么很多年轻作者的武侠作品。至于对于命名的异议问题,我选择放弃了。
何员外:也许是因为有了网络等等现代传媒,导致写作比以前更容易,因而有了一大批年轻人加入了这个行列。在写作上,大家都在追求一种自由的精神,所以更多的人会选择武侠这一比较自由的载体来承载自己所要表达的精神。如果非要把我们命名成“青春武侠”的话,我没什么异议,但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
6、你们这一代的“武侠小说”,很突出的特点是突破了武侠小说原有的主题,比如侠义和情爱,你认为“青春武侠”能否代表一种新的青春意识或者时代精神? 王正:我希望社会仅仅在审视作者时用青春做标准,而不是评价作品。我想我们只是在不同的侧面诠释侠义和情爱,并非放弃了原来的主题,至少我的小说是完全可以在传统审美观的标准下接受评价的。如果不创新就会没有进步,真正需要考量的是在传统与创新之间谋求平衡。
戴漓力:我没有突出侠义和情爱吗?我个人一直认为爱情是永恒的话题,“侠骨柔情”也一直是我很喜欢的感觉,这么美丽的一种题材,我为什么要回避呢?如果真的说写到了什么以前没有的东西的话,那可能就是时代中出现的新的思想,带入了新的写作中。即使是金庸、古龙前辈们在他们的写作中,也是用他们那个时代的思想来丰富着小说中的人物形象,谁又可能完完全全知道几千年前的人是怎样的思想呢?
何员外:我觉得现代的武侠“借壳”的意味更加浓一点,所以能够更多地表达作者的意识和精神,自然我觉得是一种新的意识和精神。
7、涉足武侠题材,是玩票还是会继续坚持?你们觉得武侠题材对读者的号召力怎么样? 韩寒:我认为至少古典题材对我的读者数量应该没什么影响,而且,我也不大考虑读者能不能接受,不会因为读者喜欢什么我就去写什么。我想以后一年一本差不多,也不会写太多,不写也有可能。很难说,但至少近期还会继续写。我不大清楚下一部作品会不会写古典题材,如果继续写,就会接着《长安乱》写下去。这样不用给人物起名字了,我不大会给小说里的人起名字,总起不好,大家都说我起的名字土。
王正:这是会继续下去的。并非坚持,创作和创新武侠小说是我的荣幸和快乐。我认为武侠小说还是有许多读者的。
戴漓力:“爱好”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如果我真的已经爱上了它,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我从来没有想过那种很随便“玩弄”的玩,“玩”在我的概念中应该是美丽而幸福的,也是一种执着的信仰。
何员外:武侠小说的读者群,跟现代题材比起来是各有各的读者,但其中的交集也挺大的。我写每一部小说都是认真的,至于将来还会不会继续写武侠,我觉得要看我将来的想法。
8、当代武侠小说往往以网络化为特点,很多武侠小说都是从网络上开始流传的。对你们来说,网络和武侠写作有什么关系? 韩寒:我和网络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看看新闻,我不看网络上的任何东西,也从没有在网络上获得任何帮助和写作灵感。
王正:我想网络是一种载体,可以及时的获得读者的反馈信息,自娱并娱人。
戴漓力:网络我觉得只是一种让更多人读到自己文字的方法和工具而已,就像以前还没有出版的好看故事会流行手抄本一样。网络会让更多读者看到她们有可能喜欢上的故事,比手抄本方便,而且也给很多有才华的人带来了更多的机会。
何员外:你有没有发现网络跟以前的江湖很像?同样有着高度的自由,同样有着道德潜规则。应该来说是同样的土壤孕育了同样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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