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与隐忧

    ●榜单的前5位竟然全由郭敬明和韩寒包揽,就颇使人在错愕之余,越来越感到五味杂陈。

  ●对他们作品的畅销如斯,最好的解释或许就是许多人的利益至上或非理性所致。

  ●当今的那些所谓的出版人,往往不再是饱读诗书和爱书如命,而大都是些擅长于化腐朽为神奇的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精明商人,他们一旦在图书市场上坐大,就更会呼风唤雨。

  据报道,在第18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开卷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发布了《2011年上半年中国图书零售市场报告》。该报告显示,在上半年虚构类图书畅销榜单上,名列前五的分别是郭敬明的《临界·爵迹(Ⅱ)》、《临界·爵迹(I)》、韩寒的《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郭敬明的《临界·爵迹:燃魂书》、韩寒《独唱团(第1辑)》。虽然紧随其后的上榜作品还有姜戎的《狼图腾》、村上春树的《1Q84》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但榜单的前5位竟然全由郭敬明和韩寒包揽,就颇使人在错愕之余,越来越感到五味杂陈。也不由得想到了已然揭晓的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普遍认为这是国内近年来进步最大也最不应遭致争议的一次评奖,但仍有来自清华的学者所发出的“可悲可叹可怜”这一责难或结论。其实,把“可悲可叹可怜”借用到当下有些虚构类图书竟是如此的畅销及阅读者的选择与趣味,倒是相当切合的。出版业的空前发达与阅读量的越来越低于预期,是全球都在面临的一个尴尬现状,而“图书销量是无法验证却准确之极的社会变迁统计”,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完全可以说,某些书籍越是畅销,就越是说明问题丛生。“畅销书”一词最初起源于美国,《不列颠百科全书》对之所下的定义是:一个时期内,在同类书的销售量中居领先地位的书,作为表明公众的阅读趣味和评价的一种标志;它的深层含义就是“迎合”公众,或者简称为“媚俗”。以此来衡量郭敬明等名下的那些创下惊人销售量的所谓的畅销书,也确是名副其实。历来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而郭敬明所写下的,单就《爵迹》而言,其文字基本功依然还处在一种幼稚的混搭状态,因此在文学评论家郜元宝看来,“许多读者因此还赠以抒情、诗意、美文的桂冠,对此我实在不敢苟同”。更何况他的承认抄袭而拒绝道歉,尤为人所诟病。记得朱光潜在《文学上的低级趣味》中曾说:“在文学上,无论是创作或欣赏,类似‘嗜痂成癖’的毛病很多。许多人自以为在创作文学,或欣赏文学,其实他们所做的勾当与文学毫不相干。”至于韩寒,他至今为止的所有作品,最值得一提的也仍只是他最初的那一部《三重门》。现在的他既开赛车又写博客,文字上虽偶有集成又一路畅销,依赖的仅是以往的名声,而且疲相和乏力显而易见。他的这部《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散漫而繁杂,“我”和“这个世界”,也并没有对应起来,倒似乎是在彼此厌倦。当然也有因相看两不厌而由畅销至长销的,如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和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这两部作品也属“青春文学”的范畴,但最终都成了世界性的经典。明眼人也自然知道,郭敬明们的作品仅是“一个时期内”的产物,既难以长销,也无望成为经典。前一两年还有人放言韩寒乃第二个鲁迅,现在也没人说了。中国文学继往开来的重任,估计也不会过多地牵涉这一两个人的身上。所以对他们作品的畅销如斯,最好的解释或许就是许多人的利益至上或非理性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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