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讲稿》原编者前言

    而这六篇讲稿的定稿,即当时在课堂上用的、现在放在六个讲稿夹子里的讲稿,纳博科夫又曾经改写,加入了—因为他需要这些材料—从胜利与失败草稿中抽出的许多内容,以及又从故事与解说笔记原稿中抽出的材料,扩充了他的新讲稿。他删除了已经打好字但是不准备用的材料,然后把这些材料并入他的最后的手稿。第六章,论胜利与失败,后来根据新格式推倒重写。大约只有四十几页,即原故事与解说笔记的五分之一,单独放在一个夹子里,既没有用到草稿里,也没有用到最后的讲稿中。为了按照本书的需要重新编排原有的故事与解说的笔记,已经打好字的材料(可以根据页码来辨认)又从已经丢弃的胜利与失败草稿手稿中找回,手稿中的手抄部分因内容切合而加进讲稿,或插进故事与解说中。六篇讲稿的手稿中还部分地利用了另外一些内容以便重新使用那些已经打好字的材料,这些材料是纳博科夫在最后的手稿中插入他所需要的东西之后舍弃的。这个故事与解说的散落的内容于是就这样收集起来,与弃置的四十页左右未曾用过的原稿放在一起,便成了现在的故事与解说部分,整个内容仅少数几页残缺。

    这一部分原稿的重新编排造成了评论与六篇讲稿前已引用的内容有一定程度的重复:这样的材料现在都已删去,因此,在故事与解说部分凡是涉及同样内容的地方,都是属于讲稿中的话题的扩充或者融合性质的。编者对材料作必要的编辑的时候,插进了许多的过渡段落,连接那些对纳博科夫来说仅仅是提示可能要加以详细阐述的引文;此外,许多引文都因其本身所具有的趣味而加以扩充,而且还新增了几条引文,以飨读者。为了弥补残缺的几页内容,编者插入了有限数量的故事梗概,以保持文章的连续性。

    保存的手稿包括纳博科夫当初的六个讲稿夹子,每一个夹子装一个讲稿,其中偶尔还夹有几张散页笔记,应该认为是起初积累的背景材料。(这些笔记大多已经尽量用到讲稿正文里去了。)这一系列讲稿各篇篇幅有明显的差异,这一情况的存在,其部分原因是他在正文中画上警示的括号任意决定内容的取舍(因为纳博科夫对于宣读讲稿的时间安排是一丝不苟的)。此外,由于每一篇讲稿在课堂上所需时间的长短是相同的,因此讲稿张数的多少之所以变化很大,部分原因是他可能只是有限地使用(也许一页中只用几句话)最后定稿中要采用的最初编写的那些材料。除了从讲稿“胜利与失败”形式的初稿中抽出的打字稿散页之外,最后定稿的讲稿都是纳博科夫的手迹。当然,许多这些初稿的散页都是他在最初系统地研究这部小说时写下的原始摘要的打字稿。第一篇讲稿大约有二十页;第二篇三十页;第三篇篇幅增大到七十一页;第四篇缩短到二十九页;第五篇增加到三十一页;第六篇最后一稿,包括结束语,大约五十页。除了主要代表实际讲课的这些讲稿,整个研究资料还包括大约一百七十五页弃置的梗概、散页,以及一个讲稿夹子,内有十五页关于阿维兰尼达①的伪作《堂吉诃德第二卷》的非常粗略的笔记。

    编辑中所遇到的问题随后发生转化,我们试图要极大程度地展示纳博科夫对于《堂吉诃德》的了解,连同他的评论,规模则要比他所局限的六个课堂讲稿强行规定的范围大得多。那些的确不需要的材料纳博科夫会在讲稿上面彻底删除,一点都无法辨认删除的是什么内容。但是他也有根据时间的许可与否,将课堂上可能会读或可能不会读的材料放在括号里的习惯,用去的时间分钟数常常会在空白处旁注里标明。此外,在使用他最初编写的故事与解说中的内容的时候,他可能会在因时间限制而不能采用,或者因为与当时他要讨论的问题缺乏联系而不能采用的材料上划一条斜杠。遇到这种情况,编者一概将这些标上括号的内容复原,因为这是原先抄录的材料的组成部分,通常都是相关的内容,而且假如课堂时间允许完全可能在课堂上讲解的。另外一些从散页打字稿中删去的材料也根据上下文插入,尤其是假如援引《堂吉诃德》会有所帮助;不过大多数这些弃置的材料已经放回到故事与解说部分,因为那是这些材料最初的来源。

    纳博科夫通常都会把他要宣读的引文抄录下来,不过偶尔他也只是记下普特南译本的页码。倘若遇到后一种情形,人们也没有把握说,假如时间许可,他会不会打开书本读给学生听,或者会不会仅仅告诉学生书中的章节段落以便课后翻阅。(所有这些引文本书一一抄录)编者在处理这些引文的时候要求比较宽松,因为如若妥当,会把纳博科夫简短扼要的援引段落扩充,或是在正文中增添贴切的引文,或是在脚注里进一步阐述纳博科夫在讲稿中的论述。一般说来,除了详细的扩充内容之外,尤其是有括号内完全是他自己书写的文字为依据的扩充内容,讲稿遵循纳博科夫最后定稿的结构与次序。然而,第一章虽然采用现在这样的形式,绝不能说是拼凑的材料,但是与其他章节比较起来,结构上显得松散,它不但是根据原先的材料组合起来的,而且还包括了分散在各讲稿夹子里但又与讲稿夹中的内容不相协调的单页材料。

下一页 第一页

      相关新闻:



相关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