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到一套由大学者执笔的科普“小书”──“诺贝尔奖百年鉴”丛书,于心有戚戚焉。该书的显著特点是把基本的科学知识,用非常浅显的语言表达出来,并力求生动有趣。这在整个科普读物艰涩枯燥市场萧索的当下,显得特别富有意义。 公众科学素养包括人们对科学知识、研究过程、科学技术怎么影响社会的基本理解。科学素养作为公民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关系到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小处讲,只有具备了基本的科学素养,公众才可能享受科技进步带来的种种益处。网络拉近了世界的距离,但你如果对INTERNET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享受网上冲浪的乐趣?如果没有基本的化学知识,就会相信那些“水变油”的神话;如果不懂得科学的研究还要经过实验论证这一阶段,你就可能相信一些歪理邪说,被心怀叵测者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2001年度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我国仅有1.4%的公众具备基本科学素养,虽比1996年的0.2%有显著提高,但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相当的差距。 公众科学素养的提升渠道,除正规教育外,大众传媒是主要渠道。82.8%的公众通过电视,52.1%的公众则通过报刊获得科学技术信息。但近些年的科普创作相当不景气,不仅作品少,内容单调,而且枯燥乏味或者深奥难懂。据一家书店工作人员说,除了去年夏天借“霍金热”畅销的《时间简史》、《果壳中的宇宙》以外,科普作品从来都不是市场的宠儿。书店的新书推介、排行榜、畅销书展示台上,五花八门的图书都占有一席之地,却难觅科普作品的“身影”。一些孩子一听到“科普”就摇头,认为“还不是科学家的故事之类,说教,没意思”。 科学技术要走下神圣的殿堂,成为公众可能亲近的“凡夫俗子”,就需像白居易的诗那样,把高深的科学知识表述得让老妪孺子都能明晓,不至于因为艰深难懂,使科学与大众之间存在隔膜。为此,就应提倡专家、学者参与科普创作,唯有大家们才能把握科学的精髓,了解科学的内在绞理,具有化繁为简的独到功夫。在国外,科学家要向公众普及科学知识,已成为公认的社会责任。前苏联科学院要求,每位院士每年都必须提交至少一篇科普作品,否则就是不称职;英国很多研究机构都为研究人员进行科普工作培训;美国教授是否参与公众的科普活动被作为年度考核的重要评估因素。卡尔·萨根的科普作品《伊甸园的飞龙》曾获美国普利策奖。其国家科学院的评价是,“没有任何人像他那样能够成功地启发数以百万计公众的想象力,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向他们解释清楚复杂的科学概念”。在萨根看来,“理解世界是一种享乐,没有被鼓励着去积极思考的人是不幸的。而这种快乐应该由科学家去带给公众。” 国内也有一些优秀的科普作家,但像萨根这样明星级的科普作家还没有出现,因而“科普未见效,同志须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