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作家木子美粉墨登场还没谢幕,掌声、呼声、骂声仍然不绝于耳,美男作家葛红兵又登台亮相,招徕了一片锣鼓声,也引来愤怒的声讨。有人(比如著名的文化批评家朱可大)认为,如果说木子美是模仿西方如麦当那的露阴癖,是下体写作的激进代表,是女作家的叫春,那么,葛红兵却是觉得当博士、教授不过瘾,当起了美男作家,开了中国学术界下体写作的先河,也成了男学者叫春的开路先锋。
对此,葛红兵教授专门发表了个人声明,对朱可大关于“脱裤子”、“叫春”等说法进行谴责,他极力反对把他和木子美联系起来,明确表明他一贯痛恨“美男作家”的说法。同时,葛红兵对万象网把《沙床》列为“情欲小说”进行连载提出了警告,认为《沙床》是一部严肃的生命小说。
葛红兵说:“在我青春的时候,我遇上了很多美妙而有趣的人,她们是温蔼的、带着体香的。她们像涓涓的溪水,从我身边流过了,但是那留下来的水底的‘沙床’,却是永恒的。我看着沙床,知道那永恒之物如何存在,又如何支撑一个人度过漫长的一生,知道神如何在万物之上照亮我们幽冥的路途。”
这是“沙床”的真正涵义,而不是网上传言所说的“上床”,它来自梭罗的《瓦尔登湖》:“时间只是供我垂钓的溪流。我饮着溪水,望见了它的沙床。”
葛红兵说:“在这个此岸的世界中,除了‘教师’这个职业之外,我愿意自己一无所有。就所谓的身份而言,我无意于”美男“,也无意于”作家“,我的身份在我出身的时候就已确定,除了‘农民’,我此生不会再有其他身份,无论我在做什么,我都将是一个中国的‘农民’,生活于中国的土地上,和大地、天空、雨水、谷物站在一处的农民,在我,‘农民’是最光荣的称号,此生拥有这个称号已经足矣,我不再需要任何其他称号。”
这种对教师职业的自豪和对农民身份的满足确实与让人想起“美女作家”的“美男作家”的说法相去甚远。
葛红兵说:“《沙床》是一部严肃的生命小说,它反应的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对生命和爱情的终极思考,小说中的主人公诸葛教授明确反对并且回避情欲,而把追求形而上学之神当作自己的人生使命;他对存在的非公义性发出了严肃的追问,对爱情和婚姻的神圣性表示了真诚的礼赞。《沙床》严肃地区分了情色和色情分界限,更不是一部情欲小说。”
葛红兵认为:对这部小说具有情色色彩的说法完全是出于误解,是这个世界对他最大的误解.,在他的小说《我的N种生活》中可能还有情色,在《沙床》中,情色已经退却,只流下冷酷的激情。《沙床》中激情不再指向性,而是指向更为超越的命运——一个人应当如何承受命运?《沙床》中的性,被理解成命运,而且是必须承受的命运。
看来这位以“农民”名称而自豪光荣的“教师”,对水底“沙床”永恒存在的赞叹,对生命、爱情、命运的深刻思考,并没有被理解,反而沾了木子美的光和长江文艺出版社说法,在人们的传播和议论中,一夜成了“美男作家”。他的严肃,未能阻挡网络、报刊、研讨会对《沙床》评论、争论、争议和争吵。长江社关于“《沙床》是一部纯粹的学院小说,一部《围城》式的知识分子作品”的声明也未能平息论争。武汉召开了《沙床》研讨会,几十名评论家和作家参加了研讨会。
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黄曼君认为:这部小说写得好,个人的言说,一种现代化的反思。写得很深沉,是公众评语独特化的表现。作者的眼光很开阔,小说的描写面铺展得很开,五光十色的生活,现代都市的真实,所写出这些决不是病态,包括淡淡的忧伤以及哲理反思,是人生独特的体验,蕴涵着一种美。不光是创新,还有回归,体现了后现代的解构观。很少看到这样有思想的小说。
湖北大学教授刘川鄂认为:这个小说在艺术上是有探索的,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乃是一种倾诉、闲谈式即行即止的抒情,这个小说呈现出独特品格。生活,外在的和内心的,公众的和私人的,在这种私语中同时被收纳进来,并呈现出它们不同的质地。《沙床》是一本认真的小说,也是一本诗化的小说。作者希望在身体的内部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他在探讨身体哲学,而决不是有些批评家说的“叫春”、“脱衣服”之类的小说。这是一部优秀的知识分子小说。
湖北女作家华姿从信仰的角度作了剖析,她认为,《沙床》引用了《圣经》中的许多话语,但并不能说这就是一本有信仰的小说,从主人公的所作所为,不但不是一个有信仰者,而且应该说他是一个伪基督徒,甚至是一个亵渎者,其原因在于他的虚无,在性问题上的不节制,在对待罪恶和忏悔上的表现以及主人公作为一个哲学教授对爱的错误思考。这本小说不是一个青春的盛宴,而是一个有毒的盛宴,作者有太多的修饰和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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