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化”的定义既明之后,作者又是从儒学、佛道两教、文学、美术、礼俗等方面论证元时色目人之华化。由此可见,作者所说的华化或同化,是指文化上的影响、吸收、接受或认同;也可见作者考虑之周全和规模之宏阔。
本书在材料的运用上也有鲜明的特色,做到了材料富、版本多和善利用三点。许冠三在《新史学九十年》中多有阐发,他还曾评论说,《华化考》“论证的谨严,亦是当代罕有。如证《丁鹤年集》通行本皆明刻说,共举五证,证证确切。又证丁氏为回回一节,则有八证。且举证皆按效力强弱定先后,条理井然”[6]。
《元西域人华化考》在学术界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无论是主题的选择、材料的运用,以至著述体例、学风等等方面,都给了并将继续给后人有益的启示。他当年告诫人们要警惕那些“夸彼善俗、思革吾华风者”,应为后人铭记。
注释:
[1]胡颂平编著《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第8册第2789页,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4年第2版。原文作“二十年前”,1959年之二十年前为1939年,当时根本不可能谈此问题,“二十年前”应是“二十年代”之误。
[2]郑天挺《回忆陈援庵先生四事》,北京师范大学《陈垣校长诞生百年纪念文集》第12至13页。
[3]《光明日报》1978年3月11日报导。
[4]柴德赓《我的老师陈垣先生》,载柴氏《史学丛考》第436页,中华书局1982年出版。
[5]朱海涛《北大与北大人》,《东方杂志》第40卷第7号,1944年1月出版。
[6]许冠三《新史学九十年》上册第115页,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6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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