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中国文坛巨擘对《失忆的年代》的评价

贾平凹

    这是有力量的文字,它叩击着灵魂和刺痛着社会、人生的穴位。它写的是瑞典的历史、人文、现实,我们却不知不觉地如面对了我们生活中的艰涩、麻烦、破裂、焦虑。原来当我们对社会无话可说的时候,正是我们对社会有那么多要说的话,原来在我们调查社会,惊恐社会的时候,调查的正是我们而惊恐的正是自己。这或许便是文学能在今天存在的意义。

    埃斯普马克那种不绝于口的独自说话,没有故事,没有情节,若断若续,欲聚还散的语言流,是那样的自在,轻松,口语化,又那么诗意和文气。镜子树了起来,照出了小说写法的一切可能,也照出了被我们限制和遮蔽的很多东西。

    埃斯普马克始终在那里说话,倾听者从未出现,当你读了它,你就是对象,他一直在对你说。

莫言

    29年前,我写过一部题名《欢乐》的小说,现在,我读了谢尔o埃斯普马克的小说《欢乐》。我的《欢乐》是一个濒临绝境的男人的内心独白,他的《欢乐》是一个身陷缧绁的女人的看似有人倾听实际上也是内心独自的絮语。

    在一个被普遍认为迹近理想的社会环境中,依然存在着人对人的欺凌和压迫,依然存在着那么多的痛苦和孤独,犹如一个鲜艳的苹果上存在着的腐点,而且这腐点还有日渐扩大的趋势。这是作者独具只眼的伟大发现。有办法消除或制止这些腐点的扩大吗?作者没有提出办法,读者也似乎读不出办法。

    毫无疑问,作者承继了欧洲十九世纪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伟大传统,但他的这部作品的批判性,更直接地指向了人性的弱点和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悖谬。因此我认为这是一部洞察人性弱点、曝露人性弱点、希望疗治人性弱点的悲悯之书。

    发现了弱点才能认清优点,就像沉浸在痛苦中才能更细微地体会欢乐一样。认识到悖谬的不可逃脱,才可能更理性地对待现实,就像洞明了生死之限才可能更好地生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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