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贝西尔到加拿大和美国的各战争学院去讲学。那是很忙碌、费力的,但却也收获颇丰,因为他能和那两国的战时旧友聚首,并且还结交了一些新的朋友。在他所接受的许多荣衔当中,最使他感到高兴的就是美国海军陆战队所授予他的名誉队员资格,直到他逝世时,他每天都戴着该队在那次仪式中所赠送的金质领带夹。 1965年,他被戴维斯(Davis)的加州大学(The Universityof California)聘为历史学客座教授(这时他已70高龄),并讲授两次世界大战的历史。这是一个很刺激的工作,也是他非常欣赏的,但不幸的是我们的停留期缩短了几个月,因为他必须回到英国去接受一次重要的外科手术。在他逝世的前夕,他还是不顾医师的忠告,准备在1970年4月再到美国去接受美国海军战争学院(U.S.Naval War College)的邀诸,在那里作一系列关于战略问题的讲演。 旅行是贝西尔生活中的一个必要部分,他曾经接受多次邀请前往欧洲诸国访问,并在各国的参谋学院中讲学。他是一位卓越的地图研究者,他对于美国内战中谢尔曼(Gen.Sherman)的各次会战所作的生动描写都是依赖在大缩尺地图上的精密研究而写成的,那是远在他个人亲自访问美国南方旧战场之前。在第二次大战之后,我们几乎每年都要访问一次西欧,其目的是研究战场和登陆滩头,以及探访旧友。他总是手上握着地图,随时为本书核对资料。他爱好美丽的田园、教堂和可口的食品,所以在我们旅行时,米其林的导游手册(Guide Michelin)、战场地图以及其他观光手册等总是被一齐放在车上。他用口授的方式对于地形、食品和教堂建筑形式等作成详细的札记,由我记录下来,以便回家后用来充实那不断增加的私人档案。 贝西尔对于编撰第一次世界大战历史的官方史政人员是颇有微词的,他时常说“官”(Official)字是已经把“史”(Histrory)字盖着了,但对于大多数编撰第二次大战历史的人员都常有好评,在他的档案中,充满了和那些人的通信,包括英国、国联和美国的都在内。与全世界史学家(尤其是较年轻的一辈)和其他学者之间的友谊足以充实他的生活,所以他花了很多时间去阅读和批评他们的论文和著作,虽然这不免懈怠了他自己的工作,却给与他以无限的快乐。罗兰·李文(Ronald Lewin)就是其中之一人。他曾经这样写道:“......他仅当他认为值得称赞时才会称赞,而当他认为你在事实或意见上犯了错误时,就会毫不客气地加以纠正。”年轻的学者、研究人员、作家、新闻记者——也还有年龄较长的人,都纷纷到我们的图书馆中来工作,那些书籍和文件是完全公开的,可以让他们去尽量研究。在任何时候,不分昼夜,或者是在进餐时,或者是在花园中散步时.他们都可以受到“教益”(Tutorials)。许多当代的历史家,最先都是为了讨论和工作而来的,以后就变成了经常的通信者,而最使我们感到快乐的,是他们终于以朋友的身份一再地回到我们的身边。像巴芮特(Correlli Barnett)、薄富尔将军(Gen.Ander Beaufre)、贝纳德上校(Col.Henri Bernard)、庞德(Brian Bond)、克拉克(Alan Clark)、高达德上校(Co1.A.Goutard)、霍思(Alastair Home)、霍华德(Michael Howard)、奥尼尔(Robert O’Neill)、巴里特(Peter Paret)、皮特(Barrie Pitt)、汤普森(W.R.Thompson)、威廉士(Michael Williams)等人不过是许多知名之士中间的一部分而已。还有许多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其他的人士,例如鲁伐斯(Jay Luvaas)和舒尔曼(Don Schurman),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都已经变成了我们的挚友。 本书所欠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除了上述的所有那些人以外,还有许多我不曾列举姓名的人,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原谅我的。这些人有好几百位之多,分散在战略和国防以外的各种不同的领域之内,因为贝西尔的兴趣非常的广泛。没有任何人会比贝西尔更相信“教学相长”的道理(Taught by His Pupils),而他的弟子和朋友也都是一时之选,也最足以对他的思想产生刺激作用。当他写本书时,贝西尔也有些非常能干的助手。哈特(Christopher Hart);席金斯(Peter Simkins),现在帝国战争博物馆中工作;保罗·肯尼迪(Paul Kennedy),在太平洋战役方面曾做颇有价值的工作(译注:(世界强权的兴衰)一书作者);布莱德雷(Peter Bradley)在有关空军的各章中也曾有相当的帮助。 许多位秘书在这些年来的工作上都曾表现极佳的效率,他们具有兴趣和耐性,对于删改频繁的原稿,一次又一次加以清缮(打字),这样也就使贝西尔的任务变得比较容易。当我们还住在吴尔费吞公园(Wolverton Park)时,汤姆森小姐(Myra Thomson)曾经和我们在一起有8年之久,她现在是斯拉特尔太太(Mrs.Siater)。以后在斯退兹屋(States House)的时代。包桑奎太太(Mrs.Daphne Bosanquet)和罗宾森太太(Mrs.Edna Robinson)也对我们极有贡献,而在这本书编撰的最后阶段,史密斯太太(Mrs.Wendy Smith)、拜勒斯太太(Mrs.PamelaBymes)和哈斯太太(Mrs.Margaret Haws)也都曾做非常有价值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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