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登,可以“近距离”启发我们的诗人——深晚记者专访《奥登诗选》译者马鸣谦

    值得一提的是,在上世纪30年代末,对奥登诗文的译介有一个先行者常被忽视,他就是邵洵美。奥登来华期间,他通过友人介绍与之结识,奥登离开中国后,邵洵美对奥登诗作进行了连续的推介。此后,朱维基、杨宪益、卞之琳、王佐良等人成为了奥登译介的主力军。

    1949年以后,因意识形态上的偏重,奥登译介在表面上呈现出一种停滞状态。世纪之交以来,奥登的诗歌版图才重又进入了国人视野。

    如果读奥登,先读他的悼念诗吧

    深圳晚报:如果推荐给读者,您会挑选奥登的哪几首代表诗作?

    马鸣谦:我会选《谣曲十二首》、《美术馆》、《西班牙》、《战时十四行组诗》、《诗悼叶芝》、《纪念恩斯特·托勒》、《诗悼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亨利·詹姆斯墓前》、《何方竖琴下》这几首。有意思的是,其中四首都是悼念诗。

    深圳晚报:本次出版的《奥登诗选》,与国内之前关于奥登诗歌的书,有何不同?

    马鸣谦:之前并没有整体的译介。卞之琳、穆旦、王佐良等诸位前辈都是零星的散译,诗人桑克出过人物速写组诗《学术涂鸦》的单行本。但奥登仍有很多诗作并没有进入我们的阅读视域。这是一个巨大而耀眼的空白。现在这个译本可以说较完整地呈现了奥登诗创作的面貌。

    深圳晚报:您在译者序中说,较为完整的译介是呈现奥登的必须一步。作为译者,您翻译奥登诗歌的最深体会是什么?

    马鸣谦:奥登是诗艺的集大成者,擅长各种诗体的实验,同时也是一个精深的思想者和多产的散文作家,要翻译他的作品,译者不但需要精熟两种语言,还需要透彻了解其理路背景,很多时候,必须去读诗作以外的背景材料。

    在入手初译的时候,蒙上天眷顾,我有幸结识了蔡海燕博士,她之前一直在关注、研究奥登,有很多的阅读储备。没有她的助力,很难想象这个译本能顺利问世。

    要做成一件难事,需要一点勇气,但更需要十分的耐心。译介奥登的五六年里,除了穿插着写小说,基本就不做其他的事情,没有杂事的干扰,心神很专注,每天会完成一定的进度,如同僧侣的面壁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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