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世界首套诗体《莎士比亚全集》出版

   方平在本书后记中说:“我把前辈翻译家看作一位可尊敬的竞争对手,务必要在前人所取得的成就上再跨出一步——否则又何必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呢?但是我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以朱译为主体的莎士比亚全集在普及莎剧上已作出极大的贡献,相信今后还会继续发挥它的作用。前辈的功迹将永远为后人所纪念。”“文革”结束之后,第一部在北京公演的莎士比亚戏剧是《威尼斯商人》,由曹禺指导、方平翻译、中国青年话剧团演出,当时很受欢迎。但是,《北京晚报》刊登了一位机关干部的来信,指责这个戏“违反公德,有伤风化”,主要是戏里男女主人公当众搂抱接吻。后来又刊出一封来信,指责这个戏的台词“俗不可耐,不堪入耳”,举例是最后一幕的台词:“天哪,我们还没有当丈夫,先就当上王八了。”方平在一次采访中重申:“我完全根据莎士比亚的原著来翻译的。”其实,莎剧中为了演出效果,不避俗语,而前面的译本中不少有所删减或者虚化。

    诗体版《莎士比亚全集》还考虑到剧本所描写的历史背景和民族文化色彩。如在《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第一幕第三景中,克莉奥佩特拉说:“Iwould Ihad thyinches.”,朱生豪翻译成:“我希望我也长得像你一样高”,而方平则考虑到古代埃及人奢侈纵欲,翻译为“但愿我也像你,多长出来那么几寸。”

    另外,现当代莎学研究所取得的一个突出的进展,显示在版本的缜密的校勘上。当代版和当初朱生豪所使用的编订于上世纪的“牛津版”面目已不尽相同。如《哈姆雷特》第一段独白中的第一句,较好的现当代英文版本都作“O that this too too sullied flesh……”,方平译做“唉!但愿这一副——这一副臭皮囊……”,但朱生豪根据过去的文本“too too solid flesh” “太坚实的肉体”。译作

    组建一支翻译家“梦之队”

    方平先生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就翻译了莎剧《亨利第五》,但是50年代末到70年代,声势浩大的政治运动一浪高过一浪,席卷了整个中华大地,容不下知识分子一方书桌。虽然方平私下断续翻译了三部莎剧,但是他说那时候恐惧的心情,“就像封建专制统治下的小媳妇,冒着伤风败俗的罪名,内心发抖,在黑夜里偷偷地去和自己过去的恋人私会。”

    30年后,虽然方平先生年事已高,但是为了一偿夙愿,他于1993年又挑起了翻译莎士比亚的重担。

    诗歌体译本的翻译工作量是散文译本的两三倍。为了和时间赛跑,方平戏称自己是进入了“读秒阶段”,在接下来翻译的4年多时间里,“年年月月,伏案工作,没有星期日,没有假期、节日,甚至没有年初一,每天早晨,坐到书桌前,无异跨入了激烈的搏斗场,明知道强大的对手不会轻饶了你,却偏又迫不及待,倒像去赴亲人的约会”。

    为了能完成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工作,方平还组建了一支翻译的“梦之队”,他邀请了著名诗人、翻译家屠岸和他的爱女屠笛博士;长期浸润于莎学的专家阮珅教授、汪义群教授和张冲教授一同参与翻译工作,并收录了在十年浩劫中屈死的、才气横溢的吴兴华教授的诗体译本《亨利四世》(上下篇),以及辜正坤教授和覃学岚先生合译的《亨利六世》三联剧。

    虽然这些翻译家因为各处天南地北,不能共聚一堂,但是方平时时通过信件和他们互相讨论切磋,并且为了统一体例,他还草拟了一份体例的设想和“谈素体诗体的移植”寄给翻译伙伴们参考。常常为了一个翻译问题讨论再三,如在翻译“All’sWell thatEndsWell”这一剧本的译名时,他和阮珅教授书信往返多次,最后改“人文版”的《终成眷属》为《结局好万事好》,为的是更贴近原文的意思。

    1.伦敦展出的莎士比亚亲笔签字的租房合同。
    
    2.企鹅经典1997年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3.企鹅经典1997年版《哈姆雷特》
         
4.英国小镇埃文河畔斯特拉特福德是莎士比亚的故乡,这里矗立着莎士比亚笔下人物哈姆雷特的塑像。
    
    5.上戏剧院前莎士比亚纪念像
    
    6.英国艺术家在爱丁堡边缘艺术节演绎另类版《麦克白》。
    

第一页

      相关新闻:



相关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