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翻译奖得主郑克鲁:不愿花功夫在二流作品上

  作者:那么你是如何把握“重译”的?

  郑克鲁:如果是重译,总要比前人译得好些吧,否则干吗要你做重复劳动?其实重译并不轻松,因为有老译本,读者自会比较,有比较就有鉴别。因此,每个句子我都要斟酌再三,既要准确,又要通畅,并力求文字优美,即所谓“雅”。我的重译,一是力求做到准确,将前人的错译纠正过来;二是在文字上要翻译得流畅,尽量给人美的享受,让人觉得确是一个新译本。

  比如,《茶花女》开卷的两段话我是这样译的:我的见解是,唯有悉心研究过人才能塑造人物,正如只有认真地学习过一种语言,才会讲这种语言一样。/由于我没有达到笔下生花的年龄,我只好满足于平铺直叙。

  这两段话原文很普通,且平直,如果用大白话翻译过来,不是不可以,但文学作品是需要文采的。这里,我用了几个词:悉心、笔下生花、平铺直叙。读起来就有点韵味。读者觉得开头不错,便增加了阅读的兴趣。再一点,成语要用得贴切,不可否认,中国的成语与原文会有些出入,因而必须小心谨慎。另外,我认为理论著作的翻译“信”最为重要,因为作者是在阐述他的观念,译者要将他的观点确切而充分地表达出来,而意译往往会改变原意,所以能不用意译就尽量不去意译。诚然,也要避免佶屈聱牙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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