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变化·欢愉

    华莱士·斯蒂文斯在“最高虚构笔记”里定义高级的虚构作品:它必须是抽象的,它必须有变化,它必须给人欢愉。可是,在一般的阅读经验里,抽象的同义词是晦涩,变化的同义词是混乱,既晦涩又混乱,欢愉的同义词就只能是装X了。

    《哈扎尔辞典》是很难归类的书,尽管西方的评论者认为它的原型是《天方夜谭》,实际上我倒是认为它有一类兄弟姐妹,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卡夫卡的《审判》,对于这样一类作品,我们非常容易错过,我们可能会把它买回来,让书架变得更厚重一些,有文化一些,但是我们很难进入它们,很难谈论它们。

    整个中国文化界对待这类书同样处境尴尬,以《哈扎尔辞典》为例,上海译文出版社投入大量的出版资源同时出版阴本和阳本当然值得赞许,但是在整个翻译的过程中,就出现了找不到一位塞尔维亚语翻译者的局面,译者南山先生坦言,文学翻译现在无法养活译者,除非译者衣食无忧仅凭兴趣。而南山先生18年前用法语版的勉力翻译,让他大病一场,至今无法继续翻译事业。

    值得谨慎乐观的是,18年过去了,现在读者的知识结构和审美趣味发生了变化,在9月14日深圳小津概念书店的读书会上,就出现了一位音乐专业对古希腊斯拉夫文化背景很熟悉的读者,与译者南山进行深入的讨论,当然这得益于她的专业背景和在乌克兰的留学生涯。

    希望我们今天对《哈扎尔辞典》的推荐,能让更多有缘的读者能够进入这个“抽象·变化·欢愉”的虚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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