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侯赛尼小说新作《群山回唱》昨日上市

    《追风筝的人》和《灿烂千阳》的作者、阿富汗裔美国作家哈立德·侯赛尼(Khaled Hosseini,一译卡勒德·胡赛尼)的小说新作《群山回唱》(And the Mountains Echoed)昨天(5月21日)在英语地区全面上市。

    这是继丹·布朗的知识悬疑小说《地狱》(Inferno)上周二出版之后,世界图书市场迎来的今年第二本超级畅销书。

    但是,与主流媒体对布朗的集体嘲笑不同,侯赛尼收获了相当高的评价。

    读书报在上周的报道中,称《群山回唱》为一部主攻泪腺的“伤情史诗”。这一点在美联社欧洲分社编辑努哈尔·图西(Nahal Toosi)本周一的评论中得到了泪水的验证。

    “读哈立德·侯赛尼的新书《群山回唱》,”图女士在其文章开篇写道,“我主要的目标就是不哭。前20页我就失败了。到最后一页,我号啕大哭。”

    这不是写在推特上的个人留言,而是美联社正式播发的评论通稿。可以想见,图女士动了真感情。

    故事

    像《追风筝的人》和《灿烂千阳》一样,《群山回唱》的故事仍然发生在阿富汗——更确切地说,始于阿富汗。时为1952年秋,在赤贫的村庄沙德巴格,十岁的男孩阿卜杜拉和三岁的妹妹帕丽经历了一场可能永生难以挽回的骨肉分离。妈妈在生帕丽的时候死于大出血,父亲萨布尔是个卖苦力的农民工,平时四处修路,挖沟,和泥,搬砖,砌墙,无力拉扯两个孩子,遂再娶同村女青年帕尔瓦娜。生子奥马尔时,正值严冬,孩子被活活冻死了,再生子伊克巴尔,但严寒将再度来袭。

    帕尔瓦娜的哥哥纳比在喀布尔一户富裕人家里做厨子兼司机,女主人妮拉·瓦赫达提特立独行,喜欢写诗,常以性为主题,惊世骇俗,为社会所不容,却无子女,纳比舅舅遂居间牵线。于是,萨布尔拉起红色的小勒勒车,装上帕丽,带上阿卜杜拉,步行穿过沙漠,前往繁华的喀京。

    一连串的变故之后,便是一场接一场的战争。苏联人来了,战争爆发了;苏联人走了,军阀们来了;军阀们走了,塔利班来了;塔利班走了,美国人来了。国破家亡,故事的主人公被迫流散,此后的故事将续写于喀布尔、加利福尼亚的圣何塞和法国的巴黎。

    角谷的评价

    看到昨天《纽约时报》的C叠头版,侯赛尼大夫应该会大大地松一口气。该报的头牌书评人兼头号毒笔角谷美智子做出了相当积极的评价。

    “哈立德·侯赛尼的小说新作《群山回唱》也许取了个他所有作品中最笨的书名,”角谷女士写道,“但这是他迄今最靠谱,在感情上最扣人心弦的小说,比《追风筝的人》(2003)更流畅,更有野心,叙事上也比《灿烂千阳》(2007)更为复杂。”

    侯赛尼说,《群山回唱》的书名来自威廉·布莱克(1757–1827)的《奶妈歌》(Nurse’s Song),诗中写小朋友们不想睡觉,只想玩,远近的群山也凑起了热闹。全诗如下:

    童声响彻绿野

    欢笑闻达群山

    我心栖于胸乳

    其余万物无声

    回家吧我的孩子们

    太阳已落,夜露微升

    来啊来啊别玩了,咱们走

    不然天空又见早晨

    不嘛不嘛让我们玩,日未尽

    我们不能去睡

    天边小鸟在飞

    漫山遍坡是羊群

    好啊好啊去玩吧,等暗了天光

    咱们再回家上床

    小家伙们蹦蹦跳跳,大叫大笑

    群山也回唱

    角谷女士说,《追风筝的人》和《灿烂千阳》的某些情节过于夸张,太像肥皂剧了,人物“要么非常非常好,要么非常非常坏”。角谷女士用她一贯的模糊术语和大长句总结道,《群山回唱》也有一些公式化的情节和过度的感伤,“但侯赛尼先生的叙事才华在这些年里得到了深化,让他得以在真情实感和工于雕琢的细节基础上,扎扎实实地处理故事中更为伤感的一面。”

    之所以没有“非常非常好”和“非常非常坏”,或许不仅因为侯先生不自觉的成熟,也由于他写作此书时的主动立意。《群山回唱》引用13世纪波斯大诗人莫拉维(西方称鲁米)作为题诗:

    走出对与错的观念,

    有一片田野,

    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

    和美联社的图西女士不同,角谷从不说她在阅读的时候是否哭过。相反,她对作者发出了嗔怪:“回顾[书中的]这些故事,侯赛尼先生无耻地运用计谋和艳俗的情节,来尽其所能按下每一个感伤的按钮……在大多数作家手中,这样的叙事处理将在某些时刻导致读者发自内心的排斥。但侯赛尼先生不仅避免了这种情况,而且成功地将书中人物的生活深深融入了一部感人至深的合唱曲中,这既是他对人物内心生活有深刻了解的证明,同时也是他作为一个老派小说家之实力的确证。”

    众所周知,角谷喜欢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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