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但丁俱乐部》是雄心勃勃地要用谋杀案吸引读者去读一段鲜为人知的文学史,那么《达·芬奇密码》一开始就只有最纯粹的商业目的,其他所有的,无论是基督教的历史、世界各地的风光、密码学的知识,都只是工具,赤裸裸的工具。以历史和文化的名义来宣传这本书,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愚蠢。丹·布朗本人对年轻后辈的《但丁俱乐部》推崇备至,他认为马修·珀尔“是一位执著且创作天赋甚高的文坛新星。在他的笔下,错综迷离的情节、经典的历史场景与鲜活的人物个性纷纷跃然纸上……”我想他的这番话应该是出自真心,因为“错综迷离的情节、经典的历史场景与鲜活的人物个性”,起码后两者,恰恰是他完全力所不逮的。特别是人物,丹·布朗笔下的全是活动纸板人,全无性格血肉,说到底是为承载情节而不得不设置的充气道具,连个脸谱都是借来的。因此出版社把丹·布朗的评语印在环衬上以推销《但丁俱乐部》,就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他似乎根本没有资格去“推崇”这个后辈,这个后辈比他写得好。当然,你硬要说,就目前的畅销程度……或者就中国读者可能接受的程度,马修·珀尔没法和丹·布朗相提并论,那我也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