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施宏俊奉命奔赴北京,组建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在北京的分支机构——北京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这是一家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建立起来的极具人文特色的出版机构。在施宏俊的带领下,该公司的制度、流程、人力资源、公司文化、图书产品结构等方面,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有效建设和优化。目前,公司在收回前期投入的基础上,已进入稳定的回报期。除了一些高端的人文读物,世纪文景表现最突出的当属畅销书。从2003年开始,世纪文景成了一些权威图书排行榜上的常客。 畅销书并非偶然 谈起畅销书的秘密,施宏俊说这和他们对书的追求和定位有关。是做一个能够引领阅读潮流的先锋开拓者,还是跟在别人后面望风而动?显然,施宏俊选择了前者。 “我希望我们做的书是这个领域、这个细分市场的第一本,好比《达·芬奇密码》。在《达·芬奇密码》出来之前,国内还没有‘历史悬疑’这样一个概念,更甭说这样一个细分市场了。我们是第一个提出来的。这本书后来能够畅销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又有一定的必然性。不是运气就能够解决问题,这跟我们的选题策划、市场判断不无关系。” 在施宏俊看来,在这个几乎被人翻遍的图书市场上,其实还是有很多领域可以开拓的。施宏俊说他比较喜欢做一些感觉好玩的、独一无二的尝试。施宏俊认为,在全球化愈演愈烈的背景下,作为一个书商必须具备国际视野,而不应只局限于国内。好比《追风筝的人》和《我的名字叫红》这两本书,就是因为他看到在全球化背景下,西方主流社会开始越来越多地关注以前所谓的“他者文化”,或是说边缘文化。“整个世界的融合越来越多,表现出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冲突。因为大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各种文明的冲突就凸现出来,并受到广泛关注。阿富汗、土耳其,就是这样的例子。从大众阅读的角度来说,这是很大的一个细分市场。” 施宏俊说,“当然,做这些书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有文学性,有阅读价值,《追风筝的人》和《我的名字叫红》便是极好的文本。” “当然,做这样的书会承担一定风险。因为很多书在未得到市场肯定之前只是存在一种可能性。未来需要什么没有人知道。你只知道现在大家都在看什么,过去大家在看什么。但你如果了解了这些,其实也就够了,在此基础上进行分析与调研,你便会产生一些自己的想法与判断。” 施宏俊如此阐述他对市场风险的看法。 施宏俊认为,做图书不仅仅是发现作家、作品或者读者的兴趣,有时候是要创造阅读。“不创造就永远没有可能性。创造一些可能的阅读领域,然后把它变成现实。这是我们的追求。” “文景之治” 目前,世纪文景拥有员工40多人,除了北京的办公机构,在上海还有2个部门。施宏俊说他每个月都要回一次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在北京设立专门的分支机构对于开拓北方市场、建设和维护北京地区的媒体关系以及运营都十分必要。”施宏俊说。 对于这样一个按现代企业制度建立和运营的出版机构,施宏俊说建立它的初衷,就是因为出版社多年形成的机构、机制和流程是很难改造的,而新的出版机构可以在管理模式和经营模式上做一些新的突破。 现在的世纪文景正着力打造三条产品线。一是人文读物和大学读物,包括社科图书、大学参考书等高端读物;二是文学类读物,在这方面,世纪文景已经出了不少畅销书,除了引进的,还有一些本土的,如前不久推出的《双面胶》,市场反应就非常不错;三是非虚构类大众读物。 施宏俊说:“人文类图书是蓄水池,是公司长期利润和生存的支柱。文学类畅销书是未来几年或现在几年中短期的利润来源。在非虚构类的大众读物上,我们会做一些尝试,开拓一些新的阅读领域,引导一些潮流。”目前,世纪文景每年推出的新书大约是200种左右。 施宏俊说他的理想是,把文景打造成一家“具有鲜明的人文特色、企业与产品形象新锐、发展势头强劲的主流商业图书出版机构”。
采访手记
初见施宏俊,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儒雅、平和。儒雅的外表掩盖了他作为一名成功书商的精明与谋略,平和的言谈蒙蔽了他在事业上的飞扬和得意。 施宏俊说他的业余生活十分单调、乏味,看书是他最大的爱好,每天花在上面的时间至少有2小时。这些书一些是出于他的工作需要,还有一些纯粹是个人喜好。施宏俊现在看得比较多的是管理类的书,因为他正在北大读EMBA。
人物档案
施宏俊,1968年11月出生于江苏,1994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哲学系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专业。历任上海人民出版社经济哲学编辑室编辑、副主任、主任、总编助理。2002年4月出任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北京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2005年11月起兼任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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