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在魏晋之前的较长一段时间里虽有官府向民间采集民歌的传统,由此吸取了民间文学中的部分精华。但那是出于政治目的,而非对大众文化的依赖。从总体来看,中国的上层不像西方的上层人士那样分享并主动参与大众文化。
由于西方的基督教文化统领几乎全欧洲范围,所以西方的大众文化有许多是跨地域、跨国家或民族的。例如,西方的节日大多是宗教性的,所有欧洲的基督徒在同一时间,用大体相同的方式共度佳节。狂欢节的万众狂欢(说万众,并非夸张。在某年威尼斯的狂欢节即有三万人来自欧洲各国的城市和乡村)更具有国际性。也许正因为它的国际性,才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参加。在狂欢中,无论本国人还是外国人,无论男女老幼,人人都成了艺术家。他们尽情宣泄情感,做各种各样的表演,这种即兴的表演其实就是创作。狂欢节不仅有娱乐的功能,还有重要的社会意义。在节日期间,人们享有许多平日不可能有的特权,甚至被允许批评当局,发泄对上层的不满;做各种“无法无天”的举动,所以该书说狂欢节形成了“颠倒的世界”。无论是自我娱乐还是挑战社会,都显示出欧洲大众对自己文化的积极、热情态度。这种跨国性的特点以及万众狂欢的场面,在中国大众文化里似乎比较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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