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作家构建“青春武侠”时代

2004年的出版界,最值得关注的事件之一可能是武侠小说的再度兴起。当何员外在年中推出他的另类武侠小说《何乐不为》的时候,没有人会把这种“武侠小说”当真,在读者看来,这只不过是网络写手的又一个噱头,而当韩寒在这个秋天带来《长安乱》的时候,人们在惊叹这本书的大热的同时,仍然忘不了说上一句,韩寒只是在玩票,他的书不是武侠小说,但当一个只有14岁的孩子王正认认真真地拿出一本武侠小说《双飞录》之后,把所有这些书摆在一起,人们可能不得不惊叹,即使在现在这样一个时代,武侠题材对作者和读者仍然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长安乱》无疑是为“青春武侠”确立江湖地位的作品,虽然韩寒一再表示自己写的根本不是武侠小说,但面对汹涌而出的作品,一个“乱”字,或许恰好表达了这些另类武侠小说的风格,相比之下,何员外成了个搞怪高手而《胭脂红》则显得过于自恋。不过正是这种风格各异的取向给青春武侠带来了新的活力。在拆解了传统武侠的所有要素之后,这些作品很难被读者作为武侠小说来接受,但无论如何,以韩寒为首,年轻的一代作者已经圆了他们自己的武侠之梦。

青春武侠抢摊书市    已经很久没有新作问世的少年作家韩寒在去年八月终于又推出了自己的新作《长安乱》。有点出人意料的是,韩寒的这部新作没有再抓住应试教育不放,而是转向了新的题材——另类武侠。尽管韩寒称自己的这部小说并不是武侠作品,但出版方却仍然打出了“另类武侠”这一宣传旗号。

    无独有偶的是,在韩寒的新作问世之前和之后,同样也有几位少年作家推出了武侠作品,或称另类武侠。这其中便有何员外的《何乐不为》、戴漓力的《胭脂红》以及刚刚上市一周的王正的《双飞录》。

    这些作品有的称自己的作品并不是武侠小说,有的又称自己的作品是对传统武侠的创新。但不管怎样,摆在我们面前的有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武侠小说这样一种小说文本形态已经走入了年轻作家们的创作视野,“侠客梦”在他们的创作中已经开始萌生,只不过他们笔下的武侠和传统的武侠小说相比已经有了许多的变化。

忽略历史背景    如果把现代的传统武侠小说从1923年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算起,武侠小说的历史已经有八十余年了。传统的武侠小说因为源于历史传奇和公案侠义小说,所以大多都有较严谨的历史背景(这点在早期传统武侠小说中尤为明显),而这一特点在韩寒等几位80后作家的“另类武侠”小说中却几乎不存在。韩寒的《长安乱》一开篇便模糊了小说的历史背景、故事发生地域,甚至连小说名《长安乱》中的“长安”也不是地名,而是长治久安的意思。

    同样,在《何乐不为》、《胭脂红》中几乎也没有任何的历史背景,小说的故事发生在任何朝代、任何地点对故事本身都没有任何的影响。在上述提到的几部少年作家的作品中,只有王正的《双飞录》有比较明确的历史背景,也正因为这一点,《双飞录》和其他三部相比看起来更像传统的武侠小说。

淡化武的描写    传统的武侠小说可以说是由“武”和“侠”这两个基本元素构成的,它们二者在小说中有着相辅相成的作用。传统的武侠小说作者对于“武”的描写也通常会下非常大的笔墨,精彩的武打场面是一部武侠小说必不可少的,事实上,早期的武侠小说中还存在着一类主要描写武技的作品,比如郑证因的《鹰爪王》,白羽的《十二金钱镖》等等。

    但是,在《长安乱》等作品中,“武”这一元素已经基本退于末位,在《何乐不为》、《胭脂红》中也几乎没有武打场面,只有“剑”、“暗器”一类武器名词隐隐约约地在告诉读者这还是一部“另类的武侠小说”。

    值得一提的是,《双飞录》的作者王正在新书发布会上对自己的作品进行阐释时说,他认为过去传统的武侠小说过多地限于了打斗的场面,他所理解的武侠小说应该更多地表现情,通过对于情的描写来展示人生的深刻真谛,因而他称他的作品中“武”只是线索,而“情”才是主线。王正这一观点,正好证明了“武”这一元素在年轻一代的武侠作品中的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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