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植物与先民对话

诗经植物图鉴》是一本别具一格的文学、科普、艺术读物,三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全书依据诗经的段落,收有135个类别的植物,附有文字注解、植物学解释和植物实物摄影。它是一部具有收藏价值和实用性的创新性著作。 
  3000年前,中国人如何称呼桑树、葛藤、泡桐、梓树、香蒲、韭菜?答曰:桑、葛、桐、梓、蒲、韭。两者相差不多,几乎可以在植物学的“属”甚至“种”的层次一一对应起来。但是,像兰、茨、绿、葭、苕等,则与今名相差颇多。唐朝以前中文里的“兰”指的不是今天兰科植物的兰,而指的是菊科的泽兰;《诗经》中茨指的是蒺藜科的蒺藜;绿指的禾本科的荩草;葭指的是禾本科的芦苇;苕则指的是豆科的紫云英。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写作时间约在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诗经风雅颂和赋比兴为现代人津津乐道,“关关睢睢,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也被人们挂在嘴边。诗经本身是农业文明的产物,诗句淳厚质朴,与先民的生活、生产方式密切相关,其中涉及大量鸟兽草木之名。对于先民而言,人人都知道它们指的是什么,就像今天我们城里人都知道手机、伟哥、麦当劳、因特网一样。但是几千年过去了,当代人并不知道诗经中描写的植物确切指的是什么。 
  造成这种局面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上面提到的语言文字的自然演变是一个重要原因,要完整准确地理解《诗经》,现代人需要借助于工具书、参照他人的句读和注疏等。第二个原因是,现代人特别是城市人,已经越来越忘却自然、与自然隔膜起来,五谷不分、六草不认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生物系的大学生和研究生也可以坦然地说自己对周围的草木基本不认识。这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这说明人们忘记了文明的根基、忘记了自然之母。 
  台湾学者潘富俊由是一位科学家,但他喜爱中国古代文学和文明,想“搭一座自然科学与文学的鹊桥”,他撰写《诗经植物图鉴》及《楚辞植物图鉴》、《唐诗植物图鉴》,盼望“增加读者阅读古典文学作品的乐趣”。其情切切,亦可谓温柔敦厚。不过,我想意义决不限于此。读诗经,看植物,可以思无邪,宁静致远,观照入微。若把这部书作为一部随身手册,常常与身边所见植物对照,现代人的确可以跨越时空,与3000年前的先民沟通、对话,因为“我们”可以共同欣赏几乎共同的对象,一起“印证人与自然永恒的缠绵”,连通时空隧道,分享喜怒哀乐,探讨人与植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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