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沙床》追求复活 金盆洗手不再写性

日前,葛红兵来杭签名售书,除了为新书《直来直去》作宣传之外,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为了宣传最新修订版的《沙床》。

    《沙床》虽因描绘了大学校园的情爱生活,语涉“身体写作”而为评论界诟病,但当之无愧是葛红兵的代表作。

  新版《沙床》与之前版本相比,新增了最后一章《每个人都能复活》,也将主人公诸葛和裴紫的命运进行了修改。葛红兵这次不忍让诸葛和裴紫在生活的绝望中死去。而作家葛红兵在经历了“美男作家”、“身体写作”之后,似乎也想借此作以新身份“复活”。  

“大学教授当作家,不只我一人”    记者:你的最新修订版《沙床》新在哪里?

  葛红兵:我觉得自己的这个小说,结尾有点灰暗,我想给这本小说带来一点亮色,所以改成了这个样子,好不好还要读者评判。

  记者:您目前是上海大学的一名教授,有的人会认为你以教授的身份来写流行小说,并加入了大量的情爱描写与你的教授身份不符,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葛红兵:其实在文学圈一直有这样的传统,许多大学教授同时又是著名作家,像鲁迅、沈从文、郁达夫都是这样。这个传统在中国当代到上世纪80年代前断掉了,到了90年代后又有了恢复,而最近几年多起来了,像北大的曹文轩、华南师大的艾小明他们都在写小说。  

“我的小说是自传性的”  记者:从《沙床》到《我的N种生活》再到新书《直来直去》,看上去你的关注角度一直在变?

  葛红兵:小说具有反映生活的的特殊性,将生活中丰富的体验表现出来,每个阶段的生活经历不同,小说关注的当然也不同。像我就是内心有创痛感时才写小说,我写《我的N种生活》时就经历了找工作啊,从农村到城市,从学生到进入社会的大转变。在这个过程中我经历了很多,我也给领导送过礼,也有过卑躬屈膝,我也会打人。我发现了自己身上以前从来没被发现的残忍的东西,在进入社会后表现出来。那个时候生活真得很黑暗,包括我兄弟的肝病,我的父亲也被查出来有肝结石。

  记者:就是说小说里的很多东西是真实的?

  葛红兵:可以这样说。我的小说是自传性的,是有生活的原型和影子的,也的确跟生活有联系。  

“觉得情欲没多大意思”  记者:那你是否觉得用身体写作是一种进步?

  葛红兵:它其实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它对“情”、“性”的关心是一个延续,比如像郁达夫以及后来的贾平凹、韩东、陈染,他们都是通过“情”、“性”来表现解放的愿望。一个社会物质上越来越发达,越来越开放,人们对自己解放的要求也更多就从情、性方面表现出来。但另外一方面,也存在着一个过度和高估。像几年前的某些作者,说“感官的快乐是快乐的全部”,这实际上是有偏见的,有问题的。

  记者:有传言说,葛红兵因为《沙床》博出名,但没有实力作家的表现,你怎么看?

  葛红兵:就我自己,我首先不反对身体写作,在《沙床》中我也认真关心了它。但是对我来说,我这个不是身体写作的典型而是身体写作的终结。我认为情、性的解放是有限度的,它不能带来真正的超越。生命很有限,当我哥哥生病的时候,我回去看他,觉得这个时候小小的感情冲突、爱啊在生命面前都没有意义。突然之间我到了30几岁,然后看到了我哥哥的病重。这个事故对我来说影响太大了,使自己觉得情、欲没有多大的意思,而更多地去考虑生命如何超度和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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