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大家对名人,一个是期待值太高,一个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比如大家看到的名人和让他艳羡的地方,某种程度来讲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职业。很多报纸记者来采访我关于《开心辞典》的时候,不约而同提一个问题,想知道我们幕后的故事,想知道我们有多么辛苦。我特别诚恳跟他们说,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是我们选择的职业,我们选择的就是这一行,你熬夜也罢,辛苦也罢,这是你自己愿意选择这种职业,这是职业要求你这样做的。如果过多倾诉这些东西,反而有虚假的感觉。名人对自己有一个认识和定位,同时尤其在名人写书的时候愿意把所有人当朋友来交流,而并不期望读者把他看作是名人,看作是名人来崇敬或者看作名人来期待。
白岩松:在写作的时候,名这个字是一个中性词,看你怎么用。就象钱和权一样,钱是中性词,用好了就是褒义词,用不好就是贬义词,一样的道理。比如名对我来说,做这个行当我比较在乎一方面,对我个人来说我很不喜欢名所带来的很多东西,我也在逃避,这就不用说了。
另外一方面,我觉得名有一定的好处,为什么?我可以作为一个桥梁传递很多应该传递的东西,可能因为名这个传递会变为现实。比如对贫困的呼吁、对垄断打破的欲望、对每一个生命的尊重等等,可能是白岩松在说,觉得他还不错就记住了。平常也有很多学者做过,但没有看学术文章,这种东西不会那么广普,渗透到百姓中间。当我看到一个好的观点的时候,希望用我的名进行扩散,因为对这个国家有好处。所以名、钱、权看你怎样用。钱有坏处吗?如果包二奶可能是坏处,如果用在希望工程就是很好的东西。
郑蔚:你要把自己的观点影响给大众,首先要掌握说话的权利。就象一个哑巴,不能说话的时候,很难把情感影响到别人的身上,道理是一样的。
白岩松:另外一个方面,你要有强大的自律。我曾经几次举这样的例子,以在中央电视台说话的时间折算广告费的话,那是很大一笔钱,如果说得很糟糕的话,会浪费多少金钱。从我当主持人第一年开始,我一直说到现在十年了,说明它不是假的,不仅仅是挂在嘴上,是真的,折算广告费都是钱。如果没有价值,没有任何意义,大家将来会慢慢的清晰,最近有一位高级首长对新闻从业人员的要求,言有物,人有格。
徐小平:我作为读者,我也相信名人出书,不管是郑蔚还是白岩松,言有物,人有格,书有品。我本人出书,比如我就跟郑蔚说,你一定要看,不看我气死了,但有些自己出的书,我对她说别看了。其实书拿出来一定要有这种自信,你要读,不读就亏了,而不是说这是出版商让我写的。这是自然规律,人人都有名,人人自己珍惜自己的名声,这也是读者的喜悦。
网友:你们出书是对社会的益处最大还是对自己的益处最大?
白岩松:都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这是根本不用回避的条件下。
徐小平:这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从我的角度来讲是先有鸡,也就是先有我,我思故我在,我不会为别人写作,如果我不在的话,我就不能写作了。我出于某种冲动写某种东西,是出于本能。刚才讲到钱、权、名有好坏一面,人也有好坏一面,如果我写文章在网上发表一下冲击波破坏人家的电脑,就把他抓起来。如果我冲动,写一个东西,人家见到我说徐老师写的东西不错,这就是我追求的方向。所以写书是出于本能的冲动,是为了表现自我。至于达到什么效果,由民众、受众来审查。
主持人:你们三位是这样想的,其他名人出书是否也这样呢?
白岩松:这个问题是一样的。我思固我在,紧紧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刚开始肯定有,一个太简单的问题,仅仅考虑自己,把书出了,市场不回应你,你自己什么都得不到。我觉得这是一个平衡,必须要找到平衡,即使为自己,我出一本书,写好了也许挣钱,如果写不好,那种尴尬和压力比你得到的钱,打击更大。大家有时候会忽略这种因素,我觉得这是两方面,首先写书要赢得的,第一个是自己的释放,第二是出一本书有成就感,不管是钱还是其他什么,最起码是尊重。
主持人:名人很忙,怎么有时间写书,怎样平衡这些关系的呢?
郑蔚:最庸俗的一句话是鲁迅说的,时间象海绵一样,挤就有。当你有需求的时候,时间就有了。
白岩松:我举个例子,我来之前,出来的时候,我错误的估计了时间,结果到的快了,一帆风顺,我一看还富余了25分钟,我就买了一本书,这25分钟我就有很大的收获,我说人生最高兴就是偷得半日闲,你愿意偷,每天有无数的时间,每年有无数的晚饭,有很多的应酬,你不去一点都没有关系。
网友:散文集《非典型性心情》出版了吗?在哪儿能买到?
郑蔚:刚刚出,在北京西单图书大厦就有。
网友:序是白岩松做的,为什么选择他写呢?
白岩松:这个问题应该我回答,我很高兴,因为我们俩是大学同班同学,而且都是在电视台做,我相信这个序写完之后她看了以后会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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