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我跟一个很好的同学说,我下午拿到序,我看完前一段就不敢往后看,我晚上认真把它看完了,就象戏里说的一样,我们从来没有交流工作的时间,他完全知道我,人与人之间要的是这种感觉。
徐小平:这本书我刚刚拿到,看起来很典雅,还没有闻一闻是不是带有香水的味道。这本书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呢?
郑蔚:就是碎片,情感、记录、心情,我把想到的、有冲动的,没有象岳飞那样流着两行泪,把冲动的情绪记录下来,也记录给自己,也记录给大家。我相信每个人生活是有各种颜色的,但人与人有共通的地方。
徐小平:这本散文集是什么类型的东西呢?
郑蔚:开研讨会的时候,他们提了一个名词叫“小资文学”,我不知道接受不接受,在我看来,现在小资这两个字炒得很火,对美国来说中产阶级是小资,他们有稳定的休闲时间,使他们对生活有一定的追求。我们现在的小资是什么,反过来我想剖开小资讲浪漫,浪漫是什么呢?我觉得浪漫不是简简单单一种形式,就象那天晚上看到那篇序,我那种涌动就是浪漫,浪漫是生命的东西,是融在血液里的东西,而不是说男朋友在楼底下捧一束花是浪漫,当然这也是一种浪漫,但是不能用一种形式概括浪漫,这不是长久的。
白岩松:是不是小资文学这个说法我不接受,也许我已经过了那种年龄了。我觉得这是是钢筋水泥当中的森林。在座每一个人都存在着第二种生命,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想什么,困惑什么,焦虑什么,郑蔚的关键词是在心情,不是非典型性,而是挺典型性。今年的非典给大家印象特别的深,不该是非典性型;第二是状态,《开心辞典》的影响力很大。更重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女性也好还是男性也好,有独自面对的时间,有一种冲突,打破焦虑、孤独的渴望,有一种人用写作,有一种人用喝酒把它打压下去,各种各样的,我觉得是典型性的生活。
徐小平:心情这块是紫色,紫色在西方不是好颜色,散文带给你的是抑郁?
郑蔚:紫色代表的是浪漫、幻想,我为什么起非典型性呢?因为我们生活在典型的环境里,要求典型的游戏规则,就象刚才说的钢筋水泥里面。这些典型的心情和典型生活不会改变生活的轨迹,不会改变生活外在的品质,但是会改变灵魂的品质。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把它定为《非典型性的心情》。我觉得有了这些东西以后,生活在世界上才可爱。
白岩松:今天话题很重要就是非专业写手的写作,我特别的好奇,我们中国面临最后一代或者二代作家,我觉得很有可能。前一段有退出中国作协的事情,我觉得退不退无所谓。我觉得特别好玩儿的是,搞不清楚在北京、上海或者广州,象流浪城,在村庄里写出一个村庄,把中国的文坛在2000年的时候占了,我全部没有看完,流浪城的东西太棒了,对专业作家我很同情他们,因为写非专业化的东西,不知会出现什么面貌出来。比如有一个比我老的老头,他的文字绝了,可能是最后一二代的作家。
徐小平:我更希望最后一二年。因为作家们拿着钱写作,拿的是纳税人的钱,而作家的天职是为读者提供精神食粮,就象卖方便面一样,我吃了方便面,看你的书解闷,得到了一定的报酬,这样我的文学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文字才能真正的丰富起来。
另外,顺便说一句话,比如专家、作家是国家养出来的。另外一个现象,跟这个没有关系。比如一级编剧,一级作家,什么一级作家,读者欢迎的就是特级作家,读者不欢迎的就是垃圾作家,应该分精品作家和垃圾作家,一级、二级是由国家定的,这属于旧体制的余波,我希望余波变成余音,慢慢就消失掉了,这样才能真正的升华,真正解放我们的文学、艺术以及其他各行业的东西。
主持人:郑蔚,出完这本书以后,如果再出一本书的话,是否还会换一种文体呢?
郑蔚:没有考虑过。写小说是非常热爱的事情,我接受白岩松的批判,写散文不是特意出这本书而写的东西,只是整理起来的东西,写小说是我热爱的东西,我曾经跟出版社朋友说过,做电视也热爱,那是职业热爱。写小说是本能的热爱,比如就像我爱吃水煮鱼一样,这是我本能的喜爱。
白岩松:这个问题对出书的非专业写手们来提,问下一步写什么,他们保证说不知道,因为真不知道,我不是专业作家,我不用此谋生,不用承担压力,不用承担这一部写完下一部写什么,我可以二年出三本或者二十年出一本,只要我有正常的工作,我可以写得不好,但我一定是想写的时候才写,没有一定的压力。
另外,我们专业作家或者这种体制,我们不对专业作家批评,因为专业作家里有很多好的作家,但是对这种体制和认同是嗤之以鼻的。另外一方面我要解释,不是因为我们写得好才抨击人,我写得不好也可以抨击。
主持人:白岩松,距离你第一本书已经三年了,你现在有新的出书打算吗?
白岩松:我不知道,一点不是开玩笑,我相信这绝不是我的第一本书,因为我不着急,不靠它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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