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上海宝贝》兼及“意象形态”

卫慧们曾直言不讳地说:“任何时候都相信内心的冲动,服务灵魂深处的燃烧,对即兴的疯狂不作抵抗,对各种欲望顶礼膜拜。”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的角度看,这种“反文化”的心态源于她们面临的巨大心理冲突和文化矛盾。她们既渴望并满足于自己无拘无束的精神游戏,又不得不面对在现实生活中的挫折和失落。她们既相信内心的冲动,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制约;她们既要肯定自我的生命价值,又常常苦恼于父辈和社会对她们行为的否定;这种巨大的心理冲突和文化矛盾反映到作品中,就明显地流露出颓靡的烦躁、疯狂的焦虑,她们只有在空虚的生活中自我欣赏、自我满足着,以至于冷漠世间人情,自恋自狂到不能自拔。她们可以毫不遮掩地把自己的性经历倾诉给读者,置阅读者感受到的精神颓靡与堕落于不顾,对理性进行绝对否定,对社会的主流精神积极地排斥与反叛,对欲望疯狂地追求、恣意地满足,而从来不屑于使自己的作品成为大众认识生活的窗口。她们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作品得以生成的一个高度符号化的快感世界里了,沉溺于对这一现实极度逼真的文字模拟游戏中了。

    像《上海宝贝》这种粗俗化的写作,不但把人的本能冲动消解成单纯的肉体交锋,而且还借助于品牌的渗透使人欲也弥漫出物质消费的时尚特性,通过将最原始的行为个性化为自己赢得莫大的心理满足。可以说,这是生理欲望与心理诉求的一次亲密交合,在对欲望的疯狂追求和对消费的无尽想象中完成了一次身心的双重自慰。凝视美丽谎言的镜子,对着自己的映象,她们流下了心满意足的泪水!我想,不是因了米兰·昆德拉的意象形态,你是绝对写照不出这种柔媚化写作畸形的意淫心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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