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人·皮克》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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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九六〇年代中期,凯鲁亚克知道属于他的文化时刻已经过去了。在他最后一部重要小说《杜洛兹的虚荣》(一九六八年)中,他用“你在骗我”这个词语来表明变化的开始。他看到,所谓新的情况不是人们在撒谎,而是人们现在认为其他人也都在撒谎,对抗的姿态不见了,没有人再关注讲述事实,除非讲的是另一种形式的骗话。一封来自一位女士——她显然是一个前解构主义者——的信尤其让他感到不安,那个女人声称凯鲁亚克没有写过什么东西,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凯鲁亚克的书,原本就不存在“杰克·凯鲁亚克”。难道她认为他的那些书是“突然间出现在电脑里的”?凯鲁亚克不禁愤然。他还是相信“撒谎是犯罪……而做伪证则是犯下了重罪”。 

    凯鲁亚克不能完全克服他的偏见,他与艾琳·李的情爱成为了他写成这本书的最好的动力和材料。这是不是就是说他不爱她,或者说他即便是失去了她也不感到遗憾?在《地下人》里,凯鲁亚克记录下了心理活动的点点滴滴,乃至身体的起伏变化,记录下了意识的流动,思想和情感在期间获取了力量但尚没有获得权威的地位,心灵与其渊源近在咫尺,尚不构成对材料选择的审查。他这样描述他的那些早期垮掉派朋友,前一天还是兴高采烈,兴奋不已,第二天则“忧郁不堪”,但是,对他而言,这样的低沉心情也是为变化做的准备。他们“为着更多的信仰贮存力量”。还是有可能发现“钥匙/从那黑暗的走廊里,/从那扇透着光线的门里,/从那神秘的门把里,/从那敞亮的房间里获得”。 
   
                                                                  安·道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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