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对于个人来说全然是一种掠夺,能够很好经营婚姻的人只不过是完全地奉献出自己,或者将个人权利减弱到最低程度。将写作作为毕生事业的卡夫卡,不能容忍“父权形象”以婚姻的方式再次出现,他隐约觉得,婚姻生活会毁了他的个人权利。身体的破碎也解释了卡夫卡所面临的婚姻困境,在孤独和假想的婚姻幸福之间,被撕成碎片的身体只能做出唯一的选择,而卡夫卡的孱弱,注定让他在这种选择间左摇右摆,既渴求又试图逃离,并将一生纠结于此。对婚姻的期望是卡夫卡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的虱子才是他终其一生所承受的孤独,他的父亲所预言的正是,卡夫卡最终还是选择了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