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蛰存与沈从文是老友,晚年心境竟是异曲同工。陈徒手的《午门城下的沈从文》说:“常去探望的林斤澜描述道,临近生命终点的沈从文常常一个人木然地看着电视,一坐就是半天,无所思无所欲。”而钱谷融回忆临近生命终点的施蛰存:“一人木然坐在方桌旁,意兴寥落,毫无昔日神采。”李欧梵向施蛰存提起想为他办百岁寿辰的盛大庆祝,不料施蛰存听后颇有忤意,回答时语气十分干脆:“一百岁对我毫无意义!”然后又加了一句:“我是廿世纪的人,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