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都市的“酸男辣女”

     据说,这世界上最没完没了、探究不尽的,就是男女关系。最近上海女作家何菲所著的新书《酸男辣女》,如同给这座城市里的男人女人们那“表面功夫”来一次全套的刮痧,书里大面积显现的猩红“痧阵”令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现在的男女关系,内里淤毒好重呀。(文/顾惟颖)

    女人餐

    当下流行纯女人餐,女人们轮流做东,绝不欢迎带男士参加。若谁破例,定会遭人反感。女人之间的感觉很微妙,难以厘清。不过,无论话题从何处开始,最后一定锁定爱情和男人,这占据了聚会的主要篇幅。若是剩女们,在靠谱的爱情来临前需要互相取暖,宣扬独立之余讨伐男人,其实却从未停止过寻觅的脚步。如果她们中有谁恋爱了,会立刻被队伍疏远。连莎翁都说,身处热恋中的女人,尤其是美丽女人,她们得到同性的友谊有点难。不过待到她失恋,姐妹淘又会不计“前嫌”迎接她归来。而已婚女人聚会,多讨论男人囧事、坊间桃色八卦、近来的浪漫邂逅和芜杂纠结的心绪……绝口不提家庭。那一刻,她们都是女孩子。

    零度男女

    零度情感里的男女,一般把你的我的都计算得很清楚。不去妄想得到你的,但我的就是我的,也是我仅有的。

    界线到底该划在哪里,他和她是有默契的。成熟男女,谁都体验过如火山爆发的爱情,灼热、刺激又极易受伤。大概是不想让生活有坏账,不想有理不清爽的缱绻。于是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他买了套性价比颇高的房子,再次相约豆捞时,他有些得意地告诉她,想让她也分享一下他的高兴。谁知她兴致阑珊。

    虽然她对他并无多大算计,但他的未来图景里也分明没有她,否则买房的大举动怎会事先杳无声息,可见他无意也无心构建他们共同的窝。

    有时,不舒服并非缘于对方亏待了你,而是你把对方看得重了,重过了你在他心里的分量,重过了你的预期。

    地气

    毕业后,S小姐每天在淮海路的格子间里朝九晚五,安心地坐在抽水马桶上补妆或思考张爱玲。在她心里,只有新天地才是体面弄堂的代表,连带着自己也假姿假颜起来。后来她走了那段曲折路,忙乱了好几年。然后得了套虹桥的房子用于出租,自己仍回到弄堂里。

    她说,住在古北的16楼,不着地气,生理都要失调了。说这话时,一场雨忽然而至,片刻将街道上的路人收集在弄堂的屋檐下。雨安眠了现代的马路,却让古老的弄堂忽然间活起来了。即将绝迹的叫卖声和市井之声此起彼伏,此时此刻,宛若天籁。

    爱的味蕾

    幸福都是听说的……爱正酣时,宽容似海,不和谐都被放到追光之外。追光渐熄,日子弥漫出食物似馊未馊的气息。节后,彼此自我意识大增:他喜清蒸,她爱红烧;他喜白灼,她爱爆炒;……虽说精英美食家多为男士,可更多男人对吃的想象和主见有待熟女开掘,然而他却因自己权威地位的动摇而器局缩小,誓将食脉坚持到底。

    彼此不再随和妥协,势均力敌的结果是从暗爽到心怀芥蒂、斗志昂扬。磕磕绊绊过了两年,久滞不散的差异最终湮掉了他们。

    分手后,T小姐跑来向我哭诉,我也大吃一惊。原来,志同味合比一见钟情要紧得多!

    过了一年半,T小姐再婚了。从那人和她同样喜爱的雪茄的焦甜鲜辣味儿开始,他们如挖宝藏般开掘出无数彼此共同喜爱的味道。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共振。套用巴尔加斯·略萨的话:味道和爱一样,是非常私人化的,虽然它们被人们津津乐道,但你很难对它们有准确描述,简而言之,味道和爱一样,去体验,而不是被描述。

    他们惊喜地发现彼此的味蕾几乎是同一条章鱼的吸盘。

    食欲不明

    日前几位资深熟男在扎劲地谈论女人和美食,他们一致认为在吃上有主见的女人比较可爱。如果每次你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得到的答案永远是“随便”的女人,他们是没什么交往胃口的。一个连自己的食欲都不明所以的女人,不能指望她会在恋爱上有新意或奇迹。他们总结:当你邀请一个女子共进晚餐,她痛快地说:我们去吃川菜吧,那是一个很好的暗示!不过,话又说回来,遇到身材苗条却食欲不错、懂得品尝美食美酒且吃饭战线可以拉得特别长的女人,那是尤物,不是一般男人能消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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