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阿尔都塞的爱徒巴里巴尔对《来日方长》的评价:“在我看来,它是1985年的精神状态下,依据当时的各种倾向而事后臆构的。它不符合我所保留的记忆,不符合我对各种错综交织的各种理论倾向和政治期望的记忆。”这本书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复原真实,他的目的很简单,“我就在其中认识自己,而且我想别人也能在其中认识我”。最终,对于“认识”的渴望完全压制了对于一个自己失去的爱人的追悔,读者被安排的角色只是去认识和解释这位传奇的大师,此时的阿尔都塞已然忘记了自己经常引用的马克思的批判:“哲学家总是在解释世界!”不论这本自传是否是被理论面纱所掩盖的虚伪之作,逝者已矣,剩下的只有他曾经想毁灭的“书”,那么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德里达在其葬礼上所说的那样:“重读他的著作直到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