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鲁:50年代译一部书就能买座四合院

    Z:翻译和画画是有点像的,画画的时候实物放在那里,画出来既像实物又不像实物的特点。化境是一种理想状态,一篇长篇小说要达到化境谈何容易,一首短诗是有可能的。我认为译诗的自由度可以大一些,对着字翻译出来是不解决问题的,还要有诗意和美感。诗歌的形式也要传达,比如十四行诗,为了照顾韵律,形式需要变化,一变化以后就有意译在里面了。翻译戏剧的时候常用短句,也会有意译在里面。小说会好翻译一些,但是也有很多规则。翻译小说、戏剧、诗歌的要求会有些不一样。信是基础,要忠实于原文。达,表达要流畅,流畅中要包含信。雅,就是要有文采,是一步步提高的过程。再怎么神韵,再怎么化境都是由“雅”延伸出去的。译诗译得成功的很少,我自己也译过一万行诗了,我觉得十首里面有两三首译得好的已经很不错了,我挑选的诗歌也是我喜欢的,不喜欢的我不译,很难成功。

    B:有没有什么作品自己很想翻但是现在还没翻的?

    Z:莫泊桑的怪诞小说。我们一直都说莫泊桑是一个现实主义的作家,但事实上他写了很多非现实的东西。比如他的怪诞小说,《剥皮的手》、《疯子》之类的。他晚年间歇性发疯,这些小说是他在发疯的时候想到的,清醒回来之后就写成小说。最近刚出版的我翻译的《莫泊桑中短篇小说精选》中收录了一些这种作品,但还没有完全,我是打算把它们都翻出来的。19世纪的法国作家写惊悚小说是有传统的,这一传统到了莫泊桑手里又有新的发展。莫泊桑是一个承上启下的作家,对20世纪的作家有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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