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的天地,纯净的眼

  最后一片净土带给人的刻骨铭心或许是因为它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沉没、融化。“不许带来什么,也不许带走什么——只带走记忆和一颗纯净的心。”

  人们在物质充盈的现代社会里待久了,就会异常想念一些边缘之地,比如很多文艺爱好者会喜欢西藏、云南,他们认为那里的天空和湖水是纯净的。可事实上,那些地方被各个大城市来的访客争相追随,早就变得商业、俗气起来,它们像城市驻扎在远方的虚荣心的集市,善于经营、交换矫情与玩世。

  那么,究竟有没有一片大地,真正纯净到让人没有浮念,拥有不带野心的壮美与诗意?《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新华社女记者238天的南极、北极之旅》(本书已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恐怕是这个问题的最佳答案。

  有着男子汉名字的美丽女子张建松,是新华社历史上第一位赴南极采访、也是第一位抵达北极点采访的女记者,《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图文并茂地记载了她156天的南极之行与82天的北极之旅。作为一名从事极地科学报道十多年、训练有素的优秀记者,张建松细致地在书中探讨、剖析了地球两极资源、各国考察站、海冰融化及极地的环境保护等问题,并列举大量有价值的数据。但是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这本书更大的意义不是科普知识,而是对极地之美的身临其境。

  当讲话语调细声细气、笑容温婉的张建松随同那些比她强壮的探险队男队员们乘坐“雪龙号”来到南极的时候,她像每一个热爱童话的小女孩一般,被美轮美奂的冰雪世界震慑。她看待那一片白茫茫冰川时的眼光,是带着女性特有的温柔与细腻,不同于男人们征服自然的雄心。她本身就如同探险队中的一抹柔情,略带天真地崇拜着那冰清玉洁的、沉默又壮丽的天地。神秘又让人敬畏的极地大陆在张建松的笔触下,不单是地球上最美最纯洁的地方,也是让她担忧、伤感的逐渐消逝的天堂。

  最后一片净土带给人的刻骨铭心或许是因为它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沉没、融化,张建松在书中向那些向往极地的人们呼吁:“不许带来什么,也不许带走什么——只带走记忆和一颗纯净的心。”

  看张建松写冰雪世界,一切仿佛都有了母性的温度,那个险象环生、风雪漫漫又吃不到蔬果的环境里,到处洋溢着对生灵的喜爱。极光、大冰盖、北极“脏”冰、荷叶冰、企鹅、贼鸥、海豹、北极熊,她用趣意盎然的文字记录、关怀着这一切,常常有令人忍俊不禁的描写,比如她写企鹅:“有一对企鹅夫妇老是吵架,走几步就吵上一架,整整吵了一个早上。”再比如她写白令海:“此时的白令海风平浪静,好像一位脾气暴躁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偶尔也会流露出温情的一面。”她虔诚描绘出的诗情画意,是非常朴素、孩子气的,有一份不带矫饰的悉心,这来源于作者对生活、生命贴实的热爱。

  值得一提的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独特的装帧设计,“裸露”的书脊、纯白色函套包装,浑然切合了南北极原始至纯的魅力。当然,书中几十幅彩色配图又瑰丽到让你爱不释手。

  人在有生之年能踏入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是何等幸运。而领略天堂的前提,要有机遇,勇气以及一双纯净的眼睛,这一切,张建松统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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