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贝拉的《魔咒钢琴》,我这个大男人流泪了,它带给我的震撼是巨大的……
可以这样说:这是一部音乐与宗教的世纪绝唱,重现了二战时期上海犹太人的苦难命运;这也是一部波澜壮阔的悲情史诗,谱写了波兰钢琴家与中国红色恋人的爱情交响;这更是一部惊心动魄的民族画卷,雕刻了不同种族间包容和博爱的盛大场面……海外浪漫主义作家贝拉历时三年的潜心创作,为她的故乡上海奉献了一个感动世界、让人惊叹的伟大小说。
我们常说上帝与我们同在。而事实上,当一个国家、民族或者个人面临灾难、疾病、战争和痛苦的时候,上帝经常缺席,或者说不在场,迫使我们人类要独自承担所有的痛苦和不公平。那时候,我们能够做什么?做什么才能够使我们有尊严地活下去?本书的故事给了我们一个答案:我们只有学会宽容和爱,才能度过动荡不安的年代。
才华横溢的波兰钢琴家亚当是个忧郁的犹太青年,假如不是因为纳粹的排犹,不会在1938年逃亡到列宁格勒;假如有一个和平的家,留苏的中国红军遗孤李梅就不会在苏德战争的前夕,与亚当相遇。他们像两朵漂泊在异乡的云,没有任何征兆,便在音乐的殿堂里悄悄地相爱了。他们共同创作了四手联奏的《降D大调第八号浪漫曲》,一个怀念祖国田园承袭舒曼和肖邦的激情,一个柔情缠绵骨子里燃烧的是中国古典。他们渴望爱情像两只自由的鸟、两朵相拥的云、两棵连枝的树、两株并挽的草。然而德军发动了“巴巴罗萨”的战争计划,大批的流亡犹太人再一次面临寻找家园的选择,几乎全世界的国家都向犹太人关上了大门。这时,一个关于中国的上海是犹太人的“诺亚方舟”的传说,使亚当和李梅同时被卷进逃亡远东的洪流。到达上海后,亚当和大批的犹太人先进难民营,后被圈入日本占领军类似集中营的虹口区犹太人“隔离区”。李梅因为是红军的遗孤,迅速进入苏北新四军抗日根据地。战争使他们的爱情只能在一次次的生死离别的眺望中,向上帝祷告。尴尬的是,李梅在新四军的根据地生下了一个金发婴儿,于是,在不幸中孕育出万幸的涟漪。种族、文化、宗教和爱情的冲突,在占领区的上海和根据地的苏北同时展开。
那是一个匪夷所思的苦难时代,生发出现代人难于想象的悲惨生活。
面临战争、屠杀、饥饿和病痛,笃信上帝、与上帝有十戒之约的犹太人,小部分人加入了抗战的行列,大部分人都陷入了等待上帝的无限茫然之中。倒是同样在苦难中挣扎的中国人,敞开胸怀接纳了他们。在善良的中国人看来,这些蓝眼睛黄头发的犹太人,犹如落难的王子公主,尤其令人同情。况且,中国人的文化中,从来就没有种族歧视的遗传因子。于是,绝望中的犹太人得到了上海市民的冒险援助,通过各种方式为他们偷运食品和药品,许多犹太人因此而保存了生命。李梅是这项冒险援助计划的策划人和实施者,亚当和他的族群教民心存感激。在1945年7月盟军轰炸日军仓库和电台时,误炸了虹口的犹太人隔离区和中国难民区,大火烧掉了隔离犹太人和上海难民的围墙,于是,两个种族的人们终于融合,却是在十里长街的火焰和废墟中,抢救和被抢救,上演了一曲感动几代人的世纪悲歌。
有必要强调的是:贝拉小说中对钢琴音乐曼妙的艺术感觉,对犹太钢琴王子亚当敏感脆弱的心理描写,对激情细节的挥洒和铺陈,对人物悲欢离合的感人写照都已达到非常高超的文学水准;最难能可贵的是贝拉的博爱情怀和精神信仰,她的文字、她的故事都传递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如文学评论家所言:这部著作在贝拉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具有标志性的意义。
感谢上海,感谢在上海出生成长的作家贝拉,让这部伟大的上海故事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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