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杰的几张新近的CD,特别是这张《爱我的,我爱的》,真像一匹老马快病死之前的临终呻吟,眼前的王杰,怎么一副衰破,残败的景像?听他现在的嗓音有点撑得难受,特别是走到高音区的时候,唱得都快咳嗽了,好象旧社会被资本家折磨的老工人。如果真如他说“应该要男性化一点——不能以我现在长相和年纪,还用以前的那个声音,人家会觉得恶心。这对我也是一种挑战和突破。”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又因为听众熟悉的还是那个年代王杰的声音,所以这也算是我的一种赌博。”但恐怕更多是一种再努力拼命也无法圆满地完成高音区的一种尴尬,想帮他使劲,想帮他用力,更想帮他伤心。
不知道是因为总觉得无法沉寂在流行的背后还是因为经济上实在有困难了,老马纷纷重上镣铐,流着一口的白沫准备再次押解重镖,一张张老脸都上窜下跳地跑出来用他们古老又遥远的声音来唤醒大家的记忆,虽然我近来没怎么去看他们的演唱会,但是我猜得出来,他们一定会站在舞台中央大喊,你们还记得吗?大家一起唱!傻瓜都知道,我们不是来听现场舞美灯光震撼演员的卖力表演效果来了,而是一起来回忆,回忆青葱岁月,回忆年少轻狂,然后主办方又炒着百年的陈饭乖乖地把钞票塞进腰包,然后老掉牙的古板歌手们顺便挣点养老钱和孙子们的奶粉钱,不容易啊!
当然,我们的记忆里总是伴随着他们的身影,我们激情豪迈的乐队几把混音吉它轮番作秀演绎《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我们在女生宿舍楼下嘶喊着《安妮》我们抱着吉它用蹩脚的指法混和着《为了爱梦一生》我们流着年轻时不懂爱情后的泪水默念《一场游戏一场梦》,90年代初,空洞的校园里几许男生扮演浪子游走于午夜的操场,蛙鸣蝉声的深夜也有女生从楼上翻楼爬下来到草地里混着湿潞潞的青草围坐圆凳哼唱着美丽的音符,其实只要是伴随着我们成长的声音我们始终不会忘记,常常,在疲惫倦怠的时候,我们也会回味着这些经典的音符入梦或舔伤,所谓的希望某些歌手复出只是我们自己都认为理想的一个美好愿望,过去就是过去了,时代总有时代的特征,你们却仍然拼死都要在这喧闹中大汗淋漓地挤出来,狗尾续貂,企图用原来的老掉牙的形象再换得振臂高呼?岂不知回忆是不能复制的,岁月也没有翻版。
王杰——伤心,同情,可怜,悲哀。但请为我们剩下一点可以回味的过去,难道又重腰斩我们的感受,本来快乐感动已经不多,谢谢给我们留一点,哪怕是几年前的剩饭,也让自己保养一点回忆。挥手——美丽地绝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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