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多克托罗去世 被评代表“美国的激进过去”

    正如多克托罗所说:“我们要进入其他人的体内,转化非亲身经历的事情……我从自己的生活经历里得到的东西非常有限。事实上,只要有可能,我就避免经历,大多数经历都不好。”

    当编辑教会我

    把书重新组合

    “写作是一种社会可以接受的精神分裂症形式。”


    退伍回到纽约后,多克托罗在一家电影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他认为这是一段非常有用的工作经历——作为一个学徒。他在那里读到了许多西部片的剧本,深受启发却也忍无可忍,“它们让我生病了,读着一个又一个的烂东西”,盛怒之下,多克托罗连标题都没起,就写下了第一章,“这是非常不错的,我开始想写小说……就从那里开始了。”多克托罗写出了他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小说《欢迎来到艰难时代》——一个外来的坏人几乎毁灭了一座达科他州的小镇。这部小说吸引了不少读者,还卖给了好莱坞拍电影——当然,在开始的时候,他把这部作品当成了一部恶搞性质的西部小说。

    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创作生涯里,多克托罗发表过12部小说,3卷短篇小说集,1部舞台剧和大量的政治、文学论文。

    1966年,多克托罗创作的第二部小说《大生活》,这是一部科幻小说,描写了纽约出现了比帝国大厦还高的裸体巨人,当然,这部作品的结果是令人失望。多克托罗也不得不说:“这是我做过的最为糟糕的事情。”随后,他花了九年的时间从事编辑工作。

    在《巴黎评论》的采访中,多克托罗认为编辑工作让自己获益匪浅:“当编辑教会了我如何把书拆散并重新组合……当你像编辑一样看到一份手稿,你会说,‘哦,这是第二十章,但它应该是第三章。’这种工作就好像外科医生熟悉病人胸部的一切血管和内脏一样,你对这些材料很熟悉,可以把它们扔出去,对着护士骂脏话。”

    写“短文”太难了

    “历史学家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小说家会告诉你那是什么感觉。”


    2015年7月21日,纽约曼哈顿,多克托罗如同自己的作品一样,走到了自己人生的最终结局。

    多克托罗曾说,他从未追求过创作的风格,“我并不追求风格……我希望我的书能够‘自我发现’。我认为作家只有在全部完成以后才会明白自己的风格。你会发现自己的限制,会听到你的声音在头脑里响起,就好像商店关门一样。我喜欢认定自己并没有风格,我写了一本书,这本书它自己发现了自己的声音——不是我的。我则一直保持着那种幻想,我认为……我希望……直到最终结局。”

    现在,多克托罗用他的一生,为我们讲述了他的人生风格。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的时候,多克托罗遇到了自己未来的妻子,同样攻读英国戏剧专业的海伦·埃斯特·赛哲尔。1953年,多克托罗和海伦在德国结婚,他们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我的孩子曾经说,爸爸总是藏在书里。”多克托罗如是说。

    有一个小故事是,在《巴黎评论》的采访中,他以女儿卡罗琳为例,讲述了作家是如何“惧怕”短文。

    “我的女儿,卡罗琳,她上二三年级的一天,我正在吃早饭,她拿着饭盒、披着雨披,带着其他东西出现了。她说:‘我需要给老师一张假条,校车马上就要来了。’她给了我一个拍纸簿和铅笔……于是我写下日期,然后开始写‘亲爱的某某女士,我的女儿卡罗琳’……然后我想到,不对,这不行,谁都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卡罗琳。我撕了这张,又重新开始‘昨天,我的孩子……’不,这也不对……就这样,直到我听到外面车喇叭响……地上有一大堆废纸团,我妻子说:‘真是难以置信。’她拿过拍纸簿和铅笔,三下两下就完事了……这是一个非常有启示的经验。写作太困难了,尤其是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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