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家藏的五部《清经解》——写在上海书店重印《清经解》之际

    今年年初,上海书店出版社社长、老友许仲毅来电,说要重印1988年的《清经解》,问我有何见教。我在简单介绍各种版本得失之后,说他们如果重印,一是要补足当时的缺漏和错拼,二是移正原目录中的错误。商量下来,仍将小文《编纂考》放在前面作为阅读梯航。这次影印,用80克纸,开本也放大为889×1192的大十六开,使版心大出25mm,不仅更为美观,字亦大了许多。为方便读者,书前新做书名目录,书后附录书名人名索引。定价6800元,也奉行以书代酬的方式,不付稿酬,送一套书,这是我第五部《清经解》。

  五部《清经解》,凝结着我与她和出版社的关系。

  你钟情于什么样的书,并愿意用生命与它沟通,日就月将,你可能就会成为怎样的人;成为怎样的人,就会形成与之相应的生活道路和学术品位。在这个意义上说,书是有生命的,用心读书,那么与作者交流或日对古人,就不是一句空话。

  现在想来,我当时以生命为代价,以《清经解》为中介,实实在在地赌了一把。她首先让我告别了卓别林式的机械劳作,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其次,这部石印本《清经解》若放在拍卖行起拍,绝不止我现在一个半月的工资;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和同学、同事一起下岗,且现在的工资,足以买新影印的《清经解》,但我已无须再买。人过中年,渐多忆旧,要使心境愉悦,莫过于去选择几则可以感恩的回忆。上海图书馆参考阅览室的管理员、一面之缘的崔先生、同学的弟弟、他的舅舅、书店的经理,他们促成我走近《清经解》,走进学术。三四十年过去,我沉浸在书斋里,早已与他们失去联系。但只要翻开《清经解》,便不时地会想起他们的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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