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普通人也是历史的一部分,你在建构关于普通人的历史的时候,会给自己一种使命感吗?
答:会有,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埃及,我处在的年代都非常重要,但剧烈的变化会让身处其中的人们忽视和遗忘许多细节,而我的责任就是记录这些东西。因为我是从国外来的,可以花的时间也比较多,本地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我却可以观察和记录这个过程中细微的东西。虽然非虚构写作在任何地方都有意义,但从历史的角度讲,中国和埃及的工作更重要。从我个人而言,记录美国当今的历史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但埃及和中国需要这一点。
问:相比起张彤禾写的东莞,梅英东写的北京和东北,你选择的城市都不“热门”。什么样的城市更能够激发你作为一个写作者的欲望?
答:像上海、北京这样的大城市,资料已经很丰富,写作者也比较多。许多传统媒体的记者无法写小城市和小人物的生活,他们供职的媒体有他们的规定。而我拥有写小地方的条件,如果我不去写,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机会。而且对我来说,记录小地方的故事更有意义,我更喜欢写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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