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2014 杜拉斯六张面孔

    晚年的杜拉斯扬名天下。他们和当选为总统的密特朗吃饭(他们年轻时就是朋友,密特朗参与过对杜拉斯前夫罗贝尔的集中营营救),杜拉斯突然问密特朗:“弗朗索瓦,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玛格丽特,我听着呢!”总统说。“弗朗索瓦,你要知道,我在世界上比你出名得多。”一阵沉默,密特朗回答:“没错,玛格丽特,我知道得很清楚。”

    扬说,杜拉斯是想说,文学比政治重要。作品、书籍比总统更重要。

    好了,在生命的最后时段,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如愿成为了星球作家。在中国—— 杜拉斯的“北方情人”所来自的地方,她也成为了偶像。她是王小波提及次数最多的作家,后者用“风华绝代”来加冕她,形容《情人》为“让读小说的人狂喜,让打算写小说的人害怕”。一代女作家的写作方式被她影响了:赵玫、林白、陈染。“杜拉斯启迪了‘身体写作’,”赵玫说,“中国的女作家在读到她之前,身体的知觉和作为女性的直觉都没有被打开。无法不承认是王道乾最早翻译的《情人》,让我们领略到了这样一种简洁、现代却又是扎根于女性性别经验最深处的写作方式。”

    杜拉斯的中文译者胡小跃说,杜拉斯的先锋在于她突破了真实和虚构的边界。她的人生和创作皆遵循如此法则。在杜拉斯的世界里,现实与幻想没有界限,虚构的故事与真实的经历混淆在一起。有的人在格子间里就可以创立天地,而杜拉斯则一直在用行动来扩展她的写作(她把灵感称为“内心律令”)。如同她自己所说,“我把生活当作神话来过。”

    扬·安德烈亚今年夏天会来中国,宣传一部杜拉斯新的传记。他也在写作,关于杜拉斯,关于其他。扬说,他写作,就像给杜拉斯写信。“我又重新开始做我1980年夏天以前做的事情了:还在给她写信,永远给她写信。”

    (感谢胡雯雯提供法文资料。参考书籍:蕾蒂西娅·塞纳克《爱,谎言与写作:杜拉斯影像记》,贝尔纳·阿拉泽《解读杜拉斯》,米歇尔·芒梭《女友杜拉斯》,扬·安德烈亚《情人杜拉斯》,劳拉·阿德莱尔《杜拉斯传记》,让·瓦里尔《这就是杜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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