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扎根于自己身体写作的杜拉斯

    杜拉斯在中国

    杜拉斯在中国的影响长盛不衰。1984年《情人》获龚古尔文学奖后,她的作品被大规模引进,影响了1980年代文学尤其是先锋文学。王小波曾誉之为“现代小说的最高成就者”。1992年《情人》改编为电影,小说更成为文艺青年的必读之作。在上世纪90年代后尤其世纪之交的“身体写作”中,杜拉斯更被国内女作家频频标举为偶像。

    杜拉斯首度见于中国读者,是1980年《外国文艺》发表了翻译家王道乾所译的《琴声如诉》,赵玫表示,自己先读《琴声如诉》后读《情人》是非常重要的,《琴声如诉》让她感受杜拉斯的先锋性,对写作有很大的影响。

    董强介绍,在上世纪80年代,杜拉斯独特的创作观、文风被介绍到中国,给他们带来了全新的创作可能性。“这是一种全新的写作概念,杜拉斯的写作成为一种真正的创作行为,简洁凝练,看似无心,但具有非常强的意象性。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文风,至今影响着许多的年轻作家。”

    但对无意先锋实验的其他读者来说,感觉或许不同。余中先回忆,1984年《情人》刚在法国出版时,他的导师、翻译家陈占元就有一本,“他说我们原来对杜拉斯的想法,可能从这本书开始要改变。”

    余中先读过之后表示赞同,“之前的写作方式很前卫、很先锋,包括她的电影作品,如果《广岛之恋》还能懂一点,后来《印度之歌》、《卡车》之类,简直是让人看不下去的极端的文体实验。但到《情人》之后,马上给人风格一新的感觉,像我这样原来喜欢读萨冈的人,都去读杜拉斯了,她引领了当时的风潮,发行量也相当大。”

    身为《人民文学》编辑,徐则臣认为,杜拉斯这样的小说或作家在中国,绝不可能获得她在法国这样的文学地位:“我们有自己的一套文学标准,这样的小说发一篇可以,全都这样,我肯定发不了,因为读者不会买账,批评家不会买账。她用这种方式写了这么多年,而且一直写下去,简直如入无人之境的写作,如果她考虑市场或者是考虑其他的东西,她不会这样写。这是她最不简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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