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博科夫还有多种在作品中现身的手法,比如安排文学耳目(往往与捕虫网这个标志性道具相关)等,更为常见的则是用他的名字和笔名(西林)拼写出各种离合字来,诸如维维安·巴德鲁克(Vivian Badlook,《王后杰克》),维维安·达克布鲁姆(Vivian Darkbloom,《洛丽塔》),维维安·布鲁德马克(Vivian Bloodmark,《说吧,记忆》)。在《爱达或爱欲》中,纳博科夫现身为克利姆·阿维多夫(Baron Klim Avidov)男爵。 三联生活周刊:纳博科夫的夫人曾经说过,“彼岸世界”是纳博科夫的首要主题,怎么理解这个“彼岸世界”? 刘佳林:西方学者在关于这个主题的研究上花了很多的精力,博伊德就认为,不能因为他夫人的这样一句话,就把这个“彼岸世界”当作纳博科夫作品中的全部内容,也就是说过于强调彼岸世界,会妨碍我们对纳博科夫的艺术更全面、更充分的理解。 我自己写过一本书叫《纳博科夫的诗性世界》,在这本书中我提出,无论是他夫人还是纳博科夫都谈过彼岸世界,这就说明彼岸世界确实是纳博科夫小说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纳博科夫自己都不能够把他所理解的彼岸世界说清楚,他认为,他的“秘密”是无法言传的,“比起我能够用语言表达的来说,我知道的要更多一些,如果我知道的很少,那么我能表达的那些也就表达不出来了”。也就是说,彼岸世界这样一个概念是不能轻易通过一些理性化、概念化的字句来表现的。 我个人把它理解成是一个诗性信仰,也就是说,彼岸世界是纳博科夫非常个人化的一种信仰。纳博科夫把一个个人的信仰和他对艺术的理解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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