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1921年的大幕,在徐徐拉开。 7月的舞台一侧,一位思想的兵在昂首吹号。 脚微微踮着,年轻的胸膛起伏。 你是真进入了梦境,还是在故意压低铿锵的呼吸? 也许,你又在准备发出一张张黎明的通知…… 听!那是多么熟悉的曲调,又飘来你烽火中总攻的动员令。 行军中的你,即使沉默,舞动的红缨还是胜过喧闹的钟。 这么多年了,远行的导师还在沉思。 当睁大眼睛的旋律被裹入尘烟,疼痛的是老红军受过伤的腰。 有些堡垒虽然孤单,但必须死守。 有些坚冰即使顽固,也必须打破。 澎湃的冲锋之声,撞击着记忆的闸门。 你像冲下了在云雾里弯了又弯的娄山关,又像登上了在灯笼下 不狂不慌的天安门。 更像是综合了所有生动的后蓄,一起猛掀纪念的风。 那些音符,都出自你不屈的喉管。 哪怕是一组突然中断的密码、一个正在奋战的动词、一则又被更新的短讯,都已绵延成一批永远的高峰、愈加火红的地标。 你是我爷爷挂满勋章的传奇,在诉说从前。 你是我儿孙系上领巾的惊喜,在连续故事…… 你煽起战壕里暴烈的火,也洒下彩伞上精致的雨。 你热爱一切美好的季节,也喜欢重奏乃至变奏的阳光。 此刻,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你的双翼在越张越开。 掠过了麦田、井架,掠过了大厦、环球中心,掠过了高速公路上的车队…… 不仅仅在每分每秒。 嘹亮的你,何止千万把。 你集合了这么多喉咙,留下了不该忘却的回声。 还洞穿了——所有已开工和未开工的隧道……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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