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可以看作是《杂花生树》的续篇,因为前一本书,断断续续又写了些文字,一直没有结集。内容自然也是一个杂,或许更乱。不敢说形散神不散,虽然杂乱,还是有些差不多的玩意。 写作之道本来没有一定,虚构的小说,纪实的随笔,其实都是在尝试各种可能性。应该怎么写,还能怎么写,这些命题注定要折磨我们一辈子。有人问我,究竟喜欢小说,还是喜欢随笔,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古人刚日读经柔日读史,取精用弘,喜欢什么,也许还得看当时的心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不喜欢,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是自己想写,我绝不会写这些文字。 仍然还要感谢朋友们的督促,仍然是那句话,没有他们的鼓励,没有他们的夸奖,很可能半途而废。写作是一桩很寂寞的买卖,“词源倒流三峡水,笔阵独扫千人军”,那不过是古代诗人的想像和狂妄。时至今日,作为一个写作者,能够把想写的文章写出来,还能有几个读者愿意读,知之,好之,乐之,就已经是很幸运了。
二〇〇九年十月十八日 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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