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在最近十几年间并没有来过上海讲课,上海是西学的重镇,但上海的年轻人并不陌生季羡林的东方学。这几年,这座城市的人们也都是通过媒体了解季老的状况的。然而,正是这座与季老鲜有交集的城市,在老人去世后,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哀悼。
上海书城设置季羡林专柜
昨天下午,本报记者赶至福州路上海书城。书城第一时间已在二楼醒目位置设置了季羡林作品专柜。在专柜的任务下达之后,书城的工作人员在仓库里搜寻季老专著的时候,竟发现有23种之多,似乎当下的学者,还没有谁有这么多作品在同时销售。“这说明季老还是一个著述很勤快的学者。”书城的赖部长对本报说。
书被一本一本地摆上专柜,书的封面上大多有季老的头像,季老那憨厚的笑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此刻那个老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看到书城设置季老的专柜,很多读者惊讶万分。记者在现场遇见一位80岁的老教师,他拉住工作人员不停地问:“季先生走啦?他不是春节时才和儿子团聚,还说要出很多书的嘛?”
很多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购买季老的书作为留念。去年至今刚刚陆续出版的外研社的《季羡林全集》卖得最好,其次是他的自传。赖部长告诉记者,在周一他们还会调拨一批有关季老的新书放上专柜,届时种类将达40余种。
上海青年读者对大师不陌生
记者昨天随机在上海书城对30岁以下的读者进行了一次抽样调查。在接受采访的20位读者中,有14位知道季羡林的名字,比例高达70%,其中能说出季羡林在国学、东方学和语言学方面均有建树的有3位,达15%。尽管季羡林在最近十几年中都没有来过上海,他与上海的交集也非常有限,但是他在上海仍然有许多著名的同行,他在这座城市享有声誉。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梁永安认为,季羡林的学术成就有一定的稳定性,“季老的成就总是持续不断,恒定存在。他从来没有丑闻,也没有任何人说他的成就有抄袭的成分。这些都保证了季老在普通人心中的影响。”梁永安同时表示,季老另一个为人们所牢记的原因是,他有一种自谦的精神,“他和我的老师贾植芳一样,明明都很有学问,但都称自己不是学问人,这种谦虚的精神,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季羡林全集》即将加印
季老逝世后,出版界一如既往地反应迅速。出版《季羡林全集》的外研社表示,他们将尽快出齐全集,并根据市场需求陆续加印,给更多的人留下对于季老的纪念。
一本名为《碧荷梵音》的季羡林传记也已写完,即将出版。记者了解到,这本传记的作者正是获得季老题写书名的画家荣宏君。他很早就与季老熟识,了解季老的为人,熟悉季老的学术成果。这是一本从忘年交的角度所写的传记。
而季老的学生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也将继续推进之前已经立项的拍摄季老相关影片的工作。“就在前天,我们还和中央电视台的王利芬老师商量拍摄四集祝贺先生百岁华诞的片子,还和有关部门以及季老的家乡落实另外一部纪录片的开机仪式,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分工,以非常振奋的心情,投入到这些工作中。可是,今天,这一切,所有的这一切只能是纪念和哀悼了。”
【网友声音】
●季老驾鹤西去,我们少了一个浮躁的时候可以静思的人。向季老鞠躬。
●喜欢读季老的散文,平实之中自有智慧。学术上不太了解,但也知道是国宝级大师。哀悼。
●听到这个消息,我流泪了。季先生是我十分敬仰的长者,看他的《阅世心语》,看他的《二月兰》,无不感受到了他的淡泊名利和宽容睿智,祝他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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