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语音乐圈,勿庸置疑,陶喆已经被摆在一个“R&B教父”的江湖地位,人们习惯了对他尊崇地仰视,他也必须高高在上,永往直前,不准回头,倘若不是这样,他就是不思进取,这一切,都报应在大众对他于8月初正式发行的新专辑《太美丽》上面,它所直面的一个大批判,就是陶喆平庸了
问题是:陶喆一定就不可以平凡吗?
关于陶喆的过去和故事,大家已经知道的不比我们知道的少,所以这次不在我们《音乐周刊》重点讨论的范围。我们就想把焦点对准他的新作和出了新作的他,围绕着这两点目前所产生一切置疑和批评,我们来与陶喆本人一一探究。
焦点一:平淡
先来看媒体上刊出的两段关于《太美丽》这张专辑的评论。
“陶大师,你的锐气和新意到哪里去了呢?那些与众不同、听了让人拍手称快、如醍醐灌顶的配乐和编曲,又到哪里去了呢?单调的主题,乏味的旋律,即使唱法炉火纯青、舌灿如花,但没有激起歌迷一块唱的劲头,这就意味着失败。”
“不容回避,陶喆的创作水准正在迅速下降,虽然专辑涵盖了他擅长或不擅长的多种曲风,但最致命的是他再次重复了自己。”
这样的两段评论可以说是代表了歌迷在面对这张专辑时一种主流的意见,主流到陶喆本人都没有办法回避,或者说他心里其实早已准备好了会有这种面对。“有听到这样一些声音吧。”陶喆说,“我听到这张专辑时,我觉得其实它非常的丰富,我反而会觉得之前的专辑在体裁上在风格上没有那么地统一,我一直想追求做一张非常统一的专辑,如果我在《太美丽》中突然出现一首像《黑色柳丁》或是像《鬼》这样的歌曲,你觉得这张专辑会变得更丰富吗?对我来说,那种感觉反而是很刻意的。”
至于大家批评到这张专辑的风格单一,陶喆也进一步剖析到背后可能的成因,他说欧美的一些好音乐时往往在整体上是很统一的,它不会突然冒出来一首很不一样的歌。可是在亚洲,人们就习惯在做一张专辑时,里面可以有不同的风格,大家也不会觉得怪,而从目前唱片市场的现状来看,这也正是大部分唱片公司在制作歌手时都趋之若骛的一种做法。“但是如果在欧美你做这样的一个东西,大家的接受程度就会非常的低,因为突然在一首慢歌之后听到一首很劲爆的歌曲,你觉得会怎么样?”陶喆说,对他来说,这张专辑反而是不平淡的,“这个专辑它可能不会是那样看起来比较犀利比较有攻击性的东西,但实际上它里面是有很多的挣扎,里面有很多的黑跟白,还有些灰。”
焦点二:突破
说到突破,笔者也同样有一个疑问,是不是作为一个有了固定声名的音乐人,他就一定要把“突破”二字放在他创作思想的首要位置?我们看到了太多事先张扬的“突破性”作品,最终的结果原来就是“突出破绽”,那么音乐人究竟要如何面对“突破”,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突破”?
陶喆说他的确也曾经跟很多人聊过这个问题,“如果为了突破而突破,那不是我个人的一个出发点,我觉得为了做任何事情而去做,那个东西是不会比你做了一件事情然后突然发现它就是一个好东西的那种感觉要好。”陶喆还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说就好像妈妈在生孩子一样,每个妈妈都会希望,比如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希望他很高很帅很强壮什么的,可是孩子生出来后到底会是什么样,我们都是不知道的,“我觉得做一张专辑,就像你刚刚讲的,尤其是对一个真正做音乐的人来讲,有时真是很难完全去掌控生出来的东西会是怎么样,如果你不是一个做音乐的人,你是一个歌手,你旁边有很多细化工作的人,然后跟你讲这张专辑叫《太美丽》,你要写一首歌叫《祝你幸福》,你要写一首歌是讲婚姻的,那我们可以设定好,我们也可以哗众取宠,我们也可以去看看市场上需要什么样的东西,然后我们再拿来做,比较悲哀的是,现在市场上有80%的东西都是在这么做。”
而具体到这张专辑,陶喆说当中其实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你要说音乐的风格,我也做了目前在华语市场没有人在做的一个东西,就是SOUL——灵魂音乐,比较60年代的一些东西。”陶喆介绍说,这张专辑里用到的一些鼓,都是真的鼓,而不是用电脑模拟出来的,这就像回到60年代,用真的乐器来做一首真的情歌,不像现在做音乐,都是用假的钢琴,假的弦乐假的鼓。“这就是用一种摇滚的态度来做情歌”,这应该就是陶喆所指的突破所在,但他也坦言,在这张专辑里的一些新的东西,“没有那么高调,没有那么明显”,原因是他觉得:“现在可能我们现在的大环境,大家的口味变得比较重,可能是要看到一些比较重的东西,他才会觉得,哦,那是新的,可能对一个做音乐做了一段时间的人来讲,你不会想到要去做这样的东西,就好像你听到STING的音乐,你不会发现突然会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跳出来,但是如果你去听‘黑眼豆豆’的音乐,就会不断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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