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退休族”中,有一批“幸运儿”,他们在文革结束后考进了大学,成为了改革开放时期的第一批青年人才。经过20多年的打拼,他们要么走上了领导岗位,要么成为了技术骨干。在上海,他们的年薪一般在10万元以上,有些还有公司的股份等。他们不太将未来生活寄托在单位发的退休金上,因为1000~2000元的退休金无法维持现在的生活质量,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资产——存折上的余额、股票的市值,当然还有房产的市场价格。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不是继续让这上面的数字增值,而是这些数字怎样让自己更舒适更快乐地走完人生的后半程。
退而不休的养老生活 张志平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羡慕的“准退休族”。55岁的他是沪上某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平日里除了周三、周五有课的时候出现在学校,大多数时间也是在家里搞研究,写些学术性论文,或者很潇洒地和自己的学生在MSN上交流。张教授如今的月薪7000元左右,再加上各种各样的津贴等收入,张教授的月总收入在10000元以上。他的一个学生更是向记者透露,这些收入不过是张教授总收入中的一部分,由于在业内享有较高的权威,张教授主编的系列教材已经成为考研、考博的必读书目之一,单这一项每年分得的稿费,就达到100000元以上。另外,张教授还经常外出为一些大公司做技术咨询,有一笔不菲的咨询费收入。
问起退休后的打算,张教授还显得有些茫然。“退休?好像很遥远的事啊!”
的确,张教授在年纪轻轻升为博士生导师之后,其退休年龄就自动延长到65岁。而且由于学术上的权威,张教授极有可能被本校或者其他学校返聘,在65岁之后继续带博士生、上课,维持这样的收入也丝毫没有问题。张教授还有一项拿手绝活,那就是精通日文和英文。“我可以把日文和英文的技术手册对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现在我是没时间,等退休了,时间充裕了,赚点外快还是挺容易的。有几家日本公司就找我联系过相关业务,我都以时间不够拒绝了。”
张太太过去是某报社的编辑部主任,如今退休在家仍然没有“封笔”,报纸杂志上不时有其文章出现,加上退休金,一个月的收入有5000多元。
企盼精彩的“二人世界” 尽管在家不“赋闲”,张太太已经在规划着今后的幸福生活了。她说: “我们这代人生活够苦了,三年自然灾害吃过糠,文化大革命下过乡,好在当年恢复高考时考上了大学,要不然我们也会像很多同龄人一样遭遇下岗了。现在,我们虽然不用为生活发愁,也是应该考虑考虑如何过好自己的后半生了。我有朋友在苏州买了别墅,打算退休后到西山钓鱼吃野味,很是羡慕啊。我也在让他们帮忙打听那边别墅的价格,准备买一套退休后住过去。”张太太说起这个,眼神里满是憧憬。毕竟,夫妇两个人忙碌了几十年,由于自己长期待在北京记者站,而教授又不时外出讲学,总是聚多离少,人生幸福的“二人世界”似乎就浓缩在退休后的日子了。
“哦,对了,如果说愿望我也有一个,那就是到世界各地旅游,把人一生中值得去的50个地方走个遍。”张教授说着的时候看看太太,眼睛里都是歉疚,“省得她老埋怨说我从不带她出去旅游。”
收入高投资少 由于工作忙,张教授不太喜欢投资,家里现在住的还是单位分配的一套3室1厅的房子(产权已经买下来了)。这几年上海的房产市场这么好,也没有促使他们再购置房产。家中的主要资产就是银行存款,但张教授对于有多少家财口风很紧,我们只能根据其收入和支出情况来进行推算,考虑到他们有能力一次性支付购买别墅和计划周游世界,估计家庭存款在300万元以上。而张太太却对投资颇有兴趣,喜欢时不时玩玩股票,这几年也有50万元投进去。但自从股市2200点下来之后就缩水到20万元左右了。“我都没什么信心了,打算‘割肉’出来到苏州买别墅去。”张太太说。除了股票,他们不再有其他任何投资。至于保险,用张太太的话说“一直想买,也没找到合适的”。他们也担心退休之后生病,但好在攒了一笔养老金,就准备着来应付医院了。
不靠儿子养老 两人只有一个儿子,已经结婚,并在去年生下了一个小孙女。尽管张太太一再说儿子不够优秀,但在普通岗位上兢兢业业,所得收入能维持生活,夫妇俩也表示满意了。但儿子在有了孩子之后,原来两室一厅的住房显得有点紧张,曾吞吞吐吐地向父母表示想换一套大点的房子。为这件事,老俩口还差点闹起了矛盾。“我的意思是家里反正有存款,买一套送给他们算了,孩子赚钱也辛苦,但我先生不这样想,他觉得年轻人应该自己奋斗,给他买套婚房已经足够了,再买一套实在说不过去。”
关于养老,他们更不指望儿子了,“生孙女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好,不帮他们带孩子,同样我们老了也进养老院,或者在家里请保姆,不要他们养老。”张太太话说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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