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衡》中发现艰难又充满希望的力量

  华莉说她是那刻起被我吸引的。结婚后某天,她回忆那日的情形:“葛向阳,你认真起来的样子,也没有难看到家嘛。”这就是华莉。夸人跟损人差不多。但好在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听马屁话的人。而且她的性格,老人家喜欢。我妈常说,华莉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实惠,爽快,不玩虚的。华莉第一次上门,我妈、叔叔婶婶、姑姑姑父,清一色投赞成票。其实那年我也才二十八岁,脸上还余些青春模样,没到娶不着老婆的地步。那天华莉穿了一身西装套裙,式样跟工作服差不多,当然颜色料作要好一些。很正式了。礼物也是传统的酒和补品。长辈问一句,她答一句。谨慎,但不过头。是让长辈放心的类型。

  婚后第二年,我们就有了葛小伟。大家都觉得我们应该能白头到老。男的老实,女的不作,这样的小夫妻,上海滩上又能寻着几对?可第三年我们就离婚了。华莉说,孩子还小,必须跟着妈妈。我没研究过法律,也没想过要霸着孩子,便随她了。存款归我,房子归她,抚养费和房贷相抵,各不相欠。三十不到的女人,带个孩子,她爸妈身体不好,也指望不上,全靠她自己撑着。离婚原因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对内对外都这么说。平衡室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听她诉过一声苦,也没有关于我的难听话流出来———我反倒是从那刻起,开始有些佩服她了。

第一页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