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看。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撒谎,但他为什么要撒这种谎呢?如果他要编个故事出来,显然可以编出更好的谎言。“我全都不相信,”我说,“我甚至不知道你干吗要说这些。”
埃达拿着一杯咖啡回来了,她说谁想喝就自己去倒,还说我也许需要一点时间把所有事情想明白。
什么事情?有什么好想的?我父母被杀害了,但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而是奉命上岗替代他们的另一组父母。
“什么事情?”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法想。”
“你想知道什么?”以利亚用慈悲但疲惫的声音问道。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的?”我问,“我的亲生……另一对父母在哪里?”
“你对基列了解得多吗?”以利亚问。
“当然。我看新闻。我们学校里也教过,”我愠怒地回答,“我还去了那场抗议游行。”就在那一刻,我希望基列蒸发殆尽,让我们全都清静点。
“你就是在那儿出生的,”他说,“在基列。”
“你开什么玩笑。”我说。
“你是被你母亲和‘五月天’偷偷送出来的。他们为此冒了生命危险。基列为此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想要你回去。他们说你所谓的合法父母有权拥有你。‘五月天’把你藏起来了:有许多人找过你,媒体上的舆论也曾铺天盖地。”
“就像妮可宝宝那样,”我说,“我在学校里写过一篇关于她的作文。”
以利亚再次低头看向地板。然后他抬起头,直视我。“你就是妮可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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