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杰克》前言

    说到文学气氛和潮流,我必须承认我有点吃惊地发现,在我的俄文版本里,有那么多“内心独白”的段落 – 与《尤利西斯》毫无关系,当时我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当然,自童年时代起,我一直读着《安娜.卡列尼娜》,《安娜.卡列尼娜》中有整整一个场景,包括那些吟诵、100年前的新伊甸园,如今都被广泛使用。另一方面,细心的读者不会不注意到我对《包法利夫人》亲昵的小小模仿,这种模仿表示了一种对福楼拜深思熟虑的颂扬。我记得在一个场景中,爱玛在黎明时刻沿着人们几乎不注意的僻静小巷,偷偷溜进她情人的城堡,甚至仅仅为了郝麦点头同意。

    像往常一样,我希望看到维也纳代表团像往常一样未受邀请(像往常一样,我喜欢的几个敏感的人会显得傲慢自大)。然而,如果一个坚定果敢的弗洛伊德学说的信奉者设法偷偷溜了进来,那么我应该告诫他或她,在小说中这里或那里设下了一些残酷的陷阱。

    最后,书名的问题。那3张人头牌,都是红心牌,我留下了,同时舍弃一个小对子。发给我的那2张新牌也许证明这场赌博是对的,因为在这场赌博游戏中,我总有象牙大拇指。势均力敌地、十分侥幸地、难分难解地穿过烟雾的刺痛,挤出一点优势。蛙式心脏 – 正如他们在俄国峡谷里说的那样。还有雪橇铃铛!我只能希望我那些出色的打牌老搭子,全都是一手满堂红和一手顺子牌,希望他们认为我是在用大赌注吓退对手。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1967年3月28日
                                              蒙特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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