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骋:为翻译和人生寻找“相”

    反抗“有意义”

    攀谈至此,马振骋起身去喝水,并第三次问我是不是也要喝水……很快,他重又落座,提出要为我朗读书中第127页的句子,在他看来那是理解“无意义”的钥匙:

    “无意义,我的朋友,这是生存的本质。它到处、永远跟我们形影不离。甚至出现在无人可以看见它的地方:在恐怖时,在血腥斗争时,在大苦大难时。这经常需要勇气在惨烈的条件下把它认出来,直呼其名。然而不但要把它认出来,还应该爱它——这个无意义,应该学习去爱它。”他的嗓音低沉犹如松涛。

    “写得不好吗?不够惟妙惟肖吗?”马振骋合上书本,大声地问我——还不由我回答,已经把我拉到历史的巨幅画卷面前:在恐怖时、血腥斗争时、大苦大难时,总能听到有人喊出响亮的口号和形形色色的主义,可老百姓需要的并不是大而空的许诺,而是太太平平、安居乐业。在一些革命主义者看来,安居乐业反倒是无意义的,轰轰烈烈的生活才是值得过的。从全视角来看,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因为对一个人有意义的事情,对另一个人很可能是灾难。在那些风起云涌的时代过后,最终还是回到“老老实实地做人”(蒙田语)。

    在马振骋看来,蒙田和昆德拉有一种近似的怀疑气质,能够制衡人类的天真和愚蠢。 “要活在当下。”就是蒙田说的,同时蒙田还是。

第一页

      相关新闻:



相关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