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罩”之下观世界

    小说中,埃丝特诸多行为的动机,便是如何“失贞”。她说眼下要找“一个二十一岁却仍然纯洁的、健壮的、聪明的青年那么困难”,那自己如此费心保持贞洁做什么,还不如找一个烂人结婚,“当他开始叫我痛苦的时候,我也完全可以叫他痛苦”。为了获得道德上的平等,她也找男人,也出轨,结果只是把自己逼入更糟糕的境地罢了。让我们想想传统西方文学中的女性角色(如但丁的《神曲·天国篇》),大多是以拯救“堕落”男性的光辉、智慧、美善的“女神”形象出现的, 她们不是汲汲于降到男性的水平,而是将男性拉高到她们的水平。而普拉斯笔下的女性,则以“自侮”、“自轻”、“自贱”来标示自身,可惜的是,这样的平等观念没能拯救她,她也一直没能走出智性和情感的死胡同。

    总体而言,《钟罩》写得机智紧凑,作者文思如泉涌,犀利独到的观点比比皆是,堪称才女书。不过也正因其敏感、多虑,反而使小说烙上偏激乃至失智的印痕。“钟罩”系普拉斯用以影射美国社会光怪陆离的象征,但我们不要忘了,迷离视线的,可能更多的是作者一颗天生丽质、又脆弱易折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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