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周刊:大学的那段自闭症时期,对你的写作有怎样的影响?
石田衣良:差不多有好几个月,不太跟外人说话,只跟家里人,书店、图书馆的人说话。其实,倒不是什么严重的心理问题,而是那个时候比较迷茫,一直想写小说但是又不太确定,觉得学校老师上的课没什么意义,所以就一个人看书思考。那段写的很多日记,跟现在的作品比起来,相像的是那些对社会评价的讽刺部分,而不是写日常生活的东西。
南都周刊:以青年为主题的日本当代小说,在中国最出名的是村上春树、村上龙等,但他们更多把青年时期的背景设置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你却以九十年代以后为主要写作对象。是出于什么考虑?
石田衣良:小说本来就有传达当时时代这样一个功能,我在写“池袋”系列时就是想传达21世纪初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变化当然是有的,比如时代变了大家用的手机都变了,但有一些青春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我的小说也是希望将这些变了的和没变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很重要的是糅合的方法,让新旧结合的时候,旧的东西看上去不那么过时,让人觉得是任何一个时代都有的,而新的东西也不仅仅是闪闪发光,还是有其魅力所在。
南都周刊:听说你能同时写作五部作品,如何完成在不同主题间的转换?
石田衣良:不止五部,好像有六部,我自己也没数,数得很烦。现在在写的有一个是食草男被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弄得团团转的故事;一个是50岁的新闻记者和25岁在店里打工的女孩之间的故事;还有个是一个爸爸非常喜欢坂本龙马,他将自己的儿子取名坂本龙马,试图在现在这样一个时代培养出一个龙马的故事。“池袋”系列上一本写完之后休息了两年,今年秋天会重新开始写。我没有自动地去切换,开始写了就会自然进入那个作品。对我来说,那就像卡拉OK唱到下一首歌一样,好像它们已经变成了我身体记忆的一部分。就像你一边吃荞麦米一边吃冰淇淋,绝对不会把它们的味道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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