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中国风”拂面

  穿惯了也看惯了不分国界无甚四季“超越时空”的牛仔服、西装裤、套头衫,如有身着旗袍,手拎绢袋的古典美女从身边走过,势必众多眼球会不约而同地被吸引过去。曾有位同事,长得并不美丽,但细腻的肌肤在桃红的丝衣、黑色的大脚布裤的点缀之下,将自身不足的韵致竟演绎成万种风情,引得“有识之士”们纷纷为之侧目。
    今春,就让我们一起来静静领略这丝丝醉人的“中国风”……


中国风-花样年华    当《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身着各色旗袍在人们面前摇摇曳曳;当美国前任第一夫人希拉里身着旗袍在众议员面前雍容有度;当塌鼻梁的吕燕身着红色肚兜在国际T型台上款款而行……唐装,要想不在世界人眼里拥有一点安营扎寨的位置,恐怕都是很难的事情。
    在创“霞芳旗袍”的时候,李霞芳就是要让唐装走向世界。这些做工精良的丝绸、锦缎,将女性的窈窕之美表现得别无二致。女人如花,似水年华;岁月的河流如镜,唐装女人揽镜自照,万般风情尽收眼底。这古典的美啊,竟是色香的珍稀,踏着时间的碎步,刷新着都市的尘嚣。
    梦回唐朝,那个隆盛久远的年代。但梦想总需与现实接轨,怀旧也总未忘却维新。中国结、如意扣、高立领、喇叭袖,这些传统服饰的经典经过改头换面后,与现代都市的生活节拍吻合有致,更加充实和丰富了唐装的生命力。不再拖泥带水,不再悲悲戚戚,简洁明朗里糅合着昨日的婉约和今日的干练。呵,原来时光是可以这样地与之邀约的。

中国风-走进彝家    能歌善舞、极具艺术细胞的少数民族,在这方面确实令我们自叹弗如。撒尼族的王红慧姐弟俩告诉我:“我们那儿,农闲时大家都在家里织布、刺绣,过节日的时候,就对歌、跳舞、斗牛。”原来日子可以过成这样:没有电脑崩溃,没有信息轰炸,没有“一夜情”泛滥,没有“亚健康”袭击……在一种近乎原始的宁静与狂欢里得以放松与发泄。蜡染、扎染、刺绣、土布……如今差不多成了一种“回归”的符号,诉说着无与伦比的异乡风情。
    王红慧经营的这家不大的绣庄,最忙的时候,每天要迎接上百位客人。她开店的初衷很简单:很多人不远万里到我们老家买这些东西,我们就将店开到这里来,让他们能方便地买到,不至于将休假日全用在去云南的路上。
    土布制作的中式服装,小盘扣,对开襟,大大方方的秀朴模样;布满绣片的各式拎包;手工制作的筷袋、垫子、酒瓶袋、钱包等家常用品,无不充满生活情趣。云南刺绣有一绝,衣服上、背包上、腰带上、马套上,没有不着女红的。锡片点点叠成的锡绣、各种色条拼成的拼绣、像绳子一样编成的编绣、扣绣……不下十余种,绣出的图案大多是多种民族的原始图腾,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如: 龙、凤、火神、太阳神等,体现出人类童年时代般的想象力和情趣。这些绣片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裁剪下来,做彩帕,贴墙面,挂襟前,作包饰都可以,既有实用性又有观赏价值。
    姐弟俩对自己的家乡很是留恋。他们不无遗憾地告诉我:现在家乡很多年轻人都出外打工,会绣、会织、会染的人越来越少了,像编绣、扣绣这些复杂一些的绣法差不多已失传。将来我们有能力,一定要带动那儿的经济,使大家能从容地做这些精致活,将这种文化传统保留下去!是那些来店堂里搜罗“宝贝”的白皮肤、黑皮肤以及棕皮肤们,强化了他们对于本土文化的保护意识。

中国风-欢喜冤家    “王婆喜铺”,一听这个名字就会让人受到感染。王婆办喜事,是“自卖自夸”嘛。可牛皮不是吹的,这个“王婆”还真是名声在外,大有飘洋过海之势。中国人就爱喜庆,图吉利,讲彩头:及第之喜、婚庆之喜、生育之喜、乃至乔迁之喜!“王婆”勤快、利索,脑子又好使,备喜糖、发喜帖、制喜装,一步步有条不紊,--当然,这一切都按照她“老人家”的民风民俗来打理,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味!“王婆”说:每一种喜事,中国民俗中都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想想还真有道理!
    “王婆”也有神秘、伤感的时候,那是一些暖暖的午后、安静的黄昏或孤独的夜晚,此时的“王婆”:是一位惜春的少女、离别的美人、时尚的精灵……当然,这并非“乐极生悲”,而是在一颦眉一皱额之间,酝酿着下一个喜庆高潮的来临。
    “王婆”老人家其实不老,30岁还不到。穿着姥姥的姥姥的姥姥……们传下来的款式服装,力图“把根留住”,在传统的飞扬里,显示出来自民族积淀的自信。

    这是一种耐人寻味的现象:在中国,当大部分人纷纷踏入现代工业的门槛,艳羡于机器生产的标准与效率时,在西方,却有相当一部分人将视点转向东方这个遥远而神秘的国度,欣赏着尚未完全被同化的手工的精致、古朴与灵秀……